“乖,多吃一些。”
海東青蹲在李徹手腕上,用尖嘴叼著李徹手裡的一塊鮮肉。
李徹趁此機會,悄悄摸向海東青的背部。
嗯.......絲滑柔順,擼起來挺解壓的。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秋白急切的聲音:“殿下,不好了!”
吃了一半的海東青瞬間受驚,撲騰著翅膀逃回了籠子裡。
李徹看著冒冒失失的秋白,無奈道:“你幹哈,舞舞玄玄的?”
秋白行事一向穩重,如此失態肯定是遇見了解決不了的事情。
“殿下,咱們的人在集市和商人起了衝突,還見了血!”
李徹聞言,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咱們的人死了?”
秋白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但對方被打破了頭,還有幾個輕傷。”
李徹的表情鬆弛了一下,隨後皺著眉頭問道:“咋回事?犯老毛病了啊?”
自己的手下是什麼鳥樣子,他太瞭解了。
巨大多數都是罪徒和土匪出身,發生些口角,兇性上來了,動手在所難免。
“據說是因為那些商人不賣給咱們糧食。”秋白神色憤懣,“明明還有不少存貨,寧可散著賣給百姓,也不賣給咱們。”
“不僅是糧食,整個市場的商人都不肯賣給我們東西,出多少錢都沒用。”
李徹點了點頭,稍加思索一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到燕地之後,自己沒觸動過誰的利益。
唯一結仇的,就只有那一個王倫了。
一個王家應該不能控制整個市場,能做到這種程度,就說明其他世家也出手了。
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反壟斷法,世家操縱糧價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去,傳令去!”李徹眯著眼睛,神色淡定,“親衛營、騎兵營、弓弩營集合!”
“是!”秋白興奮地起身而去。
須臾,李徹披掛整齊,腰懸長劍,在胡強護持下,步出營帳。
帳外,三營將士早已披堅執銳,靜候多時。
李徹面色沉凝,一言不發,翻身上馬,直奔營外而去。
士卒們緊緊跟在李徹身後。
就在這時,以錢斌率領一眾文官匆匆趕來,攔住李徹去路,高聲勸阻:
“殿下,萬萬不可衝動啊!”
錢斌擦了擦頭頂的汗:“此地乃是燕王領地,您這麼大張旗鼓地調兵,怕是會引起誤會啊!”
李徹聞言,勒馬停步,略作沉吟:“錢師言之有理。”
錢斌剛欲鬆口氣,卻聽李徹朗聲吩咐道:
“秋白,派人去燕王府,將事情經過告知燕王一聲。”
“告訴他我是衝著世家去的,讓他的人不要往集市去,免得發生誤會!”
秋白領命,錢斌臉色大變:“殿下不可,世家雖然過分,但他們並未犯法啊。”
“反倒是咱們的人搶了糧,還打了人,觸犯了大慶律法。您就這麼殺上門去,師出無名啊!”
“打人就犯法了?”李徹冷笑一聲,“要是不讓我吃飽飯,老子還殺人呢!”
說罷,給周圍的軍士使了個眼神。
立刻有人上來,將錢斌等人拖走,清出了一條道路。
李徹雙腿一夾馬腹,率軍直奔集市而去。
直到所有人都離了營,身旁的軍士才放開了錢斌。
錢斌一臉蒼白地坐在地上,懊悔地用手錘向地面:“完了,縱兵搶糧,殿下這惡名要遠揚了。”
“王家啊王家,你說你惹殿下這個殺胚做什麼呢?!”
。。。。。。
此刻,集市的王家糧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