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這個字?嗯?”
“嗯,這句話是不是一首詩啊?”
慕澄揩了下眼淚,“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這個,二狗教過我!”
過來看熱鬧的招待所工作人員,有的沒忍住笑出了聲。
顧昀掣轉頭看向張慶國和張青青。
他沉聲,“張青青,你還有什麼話說?”
張青青也哭開了,她指著慕澄。
“她說謊,是她讓我給她寫的,我一個高中生,難道這麼兩行字還用拼音代替?她也說了,她認得拼音!”
顧昀掣冷嗤,“有誰能證明這不是你故意為之,寫拼音就是你的障眼法呢?”
張慶國看著眾人對張青青指指點點,他揚起手給了她一巴掌。
“你個逆女,反了天了!你怎麼能跟慕澄開這種玩笑?”
張慶國心底是向著自己女兒的,但面子上的功夫要做足了。不然,這件事鬧大了,張青青名聲毀了,她說不定還得被帶走調查,接受勞教。
慕澄看了一眼父女倆,心想——想用玩笑就輕輕將這件事揭過?那也太便宜你們了。
她擦了把眼淚。
“顧大哥,我又給你添麻煩了。我之前在村裡就被劉娥敗壞名聲,她說我勢力眼,說我心眼壞,說我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
慕澄垂下頭,緊緊攥著衣角,侷促又失望。
“到了省城,我被張青青陷害,又成了用卑鄙手段想把自己嫁出去的下賤村姑!我真的不配跟你去首都了!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這麼好,讓我覺得自己也可以好好活著。”
說完,她給顧昀掣鞠了一躬,她轉身就往樓上跑。
顧昀掣回手抓她,沒抓住。
齊恆想了一下樓上,他大喊,“不好,樓上是天台,小慕同志不會想不開吧?”
眾人,“”
顧昀掣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左胸深處出現一絲尖銳的慌亂,他來不及再思考,邁著大長腿直接奔著樓上跑去。
跑在前面的慕澄卻放慢了速度,她小聲的嘟囔。
“哎呀,顧昀掣你怎麼慢吞吞的!我剛才可是奉獻了百分之八十的演技,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你要是再反應不過來我要自殺,那我這天台戲碼可真演不下去了!”
忽而,慕澄聽到了腳步聲,她趕緊快步往上跑,直奔五樓樓頂。
今晚,月朗星稀,夏風拂面,而天台的晾衣繩上掛著招待所的藍白格的床單在風中搖擺。
慕澄愣了幾秒。
“媽呀,這佈景還有點文藝,我這瞬間可以瓊女郎上身!你是風兒,我是沙,你滿了,我就溢了”
想到之前的網上的段子,她忍不住小聲嘟囔。
到了樓頂邊緣,慕澄及時剎車,在安全距離站穩。
她瞪大眼睛努力讓風吹進眼中,眼淚自然而然地來得猛烈。
顧昀掣掀起床單追過來,身後傳來布與風的鼓動聲。
“慕澄!”
顧昀掣看著夜色中猶如秋日蝴蝶瑟瑟的慕澄,他柔聲懇求,“你站在那,千萬別動!我過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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