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噎得咳嗽又流淚,他起身找水喝,可他新泡的茶水燙嘴,他又喝不進去。
噎得難受的他抄起慕澄放在桌上的黃桃罐頭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的聲音,隨著甘甜的湯水被秦宴喝下,他整個人都松泛了,可心頭就突突地發緊。
秦宴尷尬地放在罐頭瓶,他轉身看向顧氏兄妹。
兩人神情出奇的一致——都有幾瞬的呆滯。
慕澄和顧昀掣對視一眼,她苦笑,“呵,哥,你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呢!”
慣是冷漠少笑的顧昀掣也笑了,他低沉卻清朗的笑聲很好聽。
他撓了撓眉尾,語氣調侃,“秦宴,你把那五塊錢給我妹妹吧!
顧昀掣忍笑揶揄秦宴,“作為一個成年的男同志要紳士一些,你跟小姑娘搶吃的算怎麼回事?”
秦宴的臉登時紅得不像樣子,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昀掣哥”
白琳出現在車廂內,她眼神落寞地看向顧昀掣。
她咬著嘴唇很委屈的神情,“我害怕!我怕自己再暈過去,你能不能回去看著點我?”
眾人,“”
顧昀掣侷促地起身,他語氣平淡,“好,還有兩個小時就到站了。”
他又叮囑慕澄,“一會兒下車,你別亂走,等我下車過來找你。”
慕澄看向白琳,她眸中柔意輕泛卻隱著無限陰狠和森寒。
她淺笑嫣然,“我知道了。”
二人走後,秦宴將錢要塞給慕澄,慕澄沒收。
秦宴又想找機會跟慕澄搭話,可慕澄卻一直收拾包裹,然後拿著東西去了車廂盡頭的洗手間。
慕澄邊換衣服邊回想原書中的情形——
顧昀掣帶著新婚媳婦慕貴英回到首都,是顧昀掣的父母親自過來接的,家裡的警衛員和保姆也過來幫忙拿行李。
顧氏夫婦雖然不是勢力的人,但慕貴英給他們的第一觀感卻不好——與他兒子不相配,甚至與首都的群眾都不太搭。
至於警衛員和保姆都惋惜地盯著顧昀掣,看慕貴英的眼神意味深長又帶著些許不屑。
慕澄完全可以理解他們的看法,顧昀掣去古城村前還是丰神俊朗,英姿勃發的男神,回來後不僅被迫結婚還帶回一個大字不識的村姑,她要是顧昀掣的爸媽,她也意難平。
可現在,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再發生在她慕澄身上!
慕澄換好衣服後,她用皮筋和黑色小發夾抓了個花苞丸子頭,拿出蛤蜊油勻出一點抹在嘴唇上揉出唇油的效果又搓下去,相當於做了養護和去死皮。
她嘟了嘟嘴巴,尋思到了首都去把護膚品和化妝品湊一湊。
慕澄拎著衣服和鞋子出去,等著上廁所的男人目光落在慕澄的身上差點忘了他自己尿急,剛才他還罵罵咧咧的,現在卻臉頰泛紅。
慕澄回去的時候,秦宴胸口的那顆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
他淺淺淡淡一笑來掩飾自己的慌張,他低頭自言自語,“你上車時怎麼不穿成這樣?”
慕澄語氣平靜,“出門在外,不漏財不顯富。我長成什麼樣,我心裡有數,更應該防火防盜防狼!”
這話,秦宴生平第一次聽到,新鮮還有道理。
他狹長的眼眸看著慕澄,他眼底的墨沉愈發的深邃,像是一個黑洞能把人吸進去。
慕澄掃了一眼秦宴的目光,她抬手掖了掖耳邊的碎髮,她看向窗外不與秦宴熾熱的眼神相對。
她心中則感慨——這個年代的男人是真清純,他們的感情也濃烈,奔放,讓人有點無所適從。
又過了不多時,火車漸漸地減速了,到站了。
慕澄想不到她這輩子還有幸見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