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昀掣出聲留人,劉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他又不想晚上去她家吃飯了?
顧昀掣走過去掏出10元錢塞到村支書的手裡。
“這是我這兩天打電話的費用。”
村支書客套地推辭,顧昀掣卻淡笑著說,“我們有紀律要求,您不能不收。”
劉娥盯著那十塊錢,眼睛都放著精光。
在村裡,一個月也就二十元錢的收入,即便是縣城一個月工資也就是三十到五十元。
這顧昀掣出手就是十元錢,可見家底豐厚。
劉娥彷彿看到她二兒子娶媳婦的錢落在了她的口袋裡,她笑得歡喜。
她這副見錢眼開的樣子落在顧昀掣眼中,他冷哼一聲就走了。
他借住在村支書家的廂房,他要回去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這去縣城,再坐火車去省城接白琳去首都。
只是晚上那頓酒,他得去應付一下,權當讓他媽媽對慕貴英死心。
晚上,顧昀掣如約而至卻沒看到慕貴英,倒是看到了慕貴英的丈夫偷偷摸摸地往懷裡揣玉米餅子又偷拿了一塊小豬蹄。
顧昀掣不解,“你這是做什麼?”
傻子笑著說,“我疼媳婦,給我媳婦送去。”
顧昀掣嗤笑,他掃了一眼門口,見端菜的劉娥還沒回來。
他將杯中的酒遞給了慕貴英的丈夫,“吶,你喝。”
傻子來者不拒,接過去一飲而盡。
顧昀掣面色陰沉,他心想人家夫妻倆如此恩愛,慕貴英的戶口也落在了劉家,他媽媽還操什麼心?
他拿過對面的空酒杯裡則蓄滿了白開水。
傻子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他娘劉娥回來,他趕緊躲進了裡屋,等過一會兒再去找慕貴英。
劉娥瞪了一眼傻兒子,“別毛手毛腳的。”
她一進門就見顧昀掣自飲自酌,一杯酒已經見底了。
劉娥心裡樂開花,愈發的殷勤。
另一邊,慕貴英在柴房裡苦苦地盯著門,手旁則是一根燒火棍,她打算把傻子敲暈了逃出去。
可是眼見著天濛濛的快要黑了,這傻子怎麼還不來?
“怎麼還不來?”
她正思忖間,就見門被大力地推開。
傻子滿臉憋得通紅,他笑得格外放蕩。
“媳婦我想你了,我來找你了。”
慕貴英一看,傻子的狀態特別像中午中了藥的顧昀掣。
她騰的一下子起身。
“你喝什麼了?”
傻子嘿嘿地笑,“那個顧大官把他的酒給我喝了。”
慕貴英心底猛地沉進了不見底的深淵。
一定是顧昀掣猜到了劉娥的意圖,他以為是她和劉娥一道算計他,他惱羞成怒將加了猛料的酒給傻子喝了。
顧昀掣就是要看她自毀清白,就要她生不如死地活在鄉下。
想到以後與傻子為伴的生活,慕貴英周身冒出一股惡寒,她看向朝自己走來的傻子,捏緊了燒火棍。
她舉起棍子,“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打死你!”
慕貴英不想認命!
可傻子卻慾火焚身,他邊脫褲子邊嚮慕貴英跑了過來,“媳婦,我要媳婦”
慕貴英抄起棍子向傻子砸去,傻子卻握住棍子跟她拉扯。
“救命啊!”
慕貴英嘶啞帶著絕望的聲音從柴房傳了出去。
顧昀掣聽到聲音,心底一頓。
這個聲音尖銳,嘶啞帶著恐懼。
他舔了一下嘴唇,心底湧出絲絲不忍。
可是劉娥和慕貴英算計他在先,二人不甘心的又一次設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