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懷揣著不安與警惕,緩緩踏入了這條隱秘通道。通道內那股陳舊神秘的氣息,仿若實質般撲面而來,緊緊纏繞著他們,彷彿有一雙隱匿在黑暗深處、充滿惡意的眼睛,在靜靜地凝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窺探著他們內心的恐懼。通道狹窄得令人心生壓抑,兩側的牆壁彷彿在不斷向中間擠壓,悠長而又深邃,似乎永無盡頭。牆壁上閃爍著微弱的磷光,那光芒時明時滅,恰似風中殘燭,僅僅能夠勉強照亮腳下崎嶇不平、佈滿了坑窪和凸起的道路,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地試探,以免被絆倒或陷入未知的陷阱。
白逸塵強忍著身體的虛弱,手持幻匙碎片走在隊伍的最前方。那幻匙碎片的光芒在這幽暗深邃的通道中顯得格外詭異,時而閃爍出幽冷的藍光,時而又黯淡下去,彷彿在與這周圍的黑暗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他的腳步虛浮無力,每邁出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體也微微顫抖著,但他依然咬緊牙關,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眼神中透露出高度的警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著危險的角落。他的目光猶如敏銳的鷹眼,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牆壁上的每一道縫隙、地面上的每一處凹陷,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觸動那些可能存在的、足以致命的未知機關,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平安無事地透過這條危機四伏的通道。
蘇瑤緊緊跟在白逸塵的身後,她身姿輕盈,但此刻的神情卻充滿了緊張與戒備。手中的長劍微微顫抖著,那是她內心情緒的直觀體現,劍柄上的雕花硌得她的手心滿是汗水,卻渾然不覺。她不時地抬起頭,秀美的臉龐上滿是專注與執著,眼神緊緊地盯著四周的牆壁,試圖從那閃爍不定的磷光中捕捉到一絲有用的線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光影變化,彷彿那些牆壁上隱藏著能夠指引他們走出困境的密碼,而她則是那個執著的解密者。
凌風則負責斷後,他高大的身軀猶如一座巍峨的小山,給人一種堅實可靠的感覺。手中緊緊握著長槍,那長槍的槍桿在他的用力下微微彎曲,槍尖閃爍著寒芒,彷彿在訴說著它的鋒利與堅韌。他不時地揮舞一下長槍,帶起一陣呼呼的風聲,試圖以此來驅趕內心深處不斷滋生的不安。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這鬼地方,安靜得讓人發毛,真不知道還會冒出什麼么蛾子。”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通道中迴盪著,雖然帶著一絲抱怨,但更多的是對未知危險的警惕。
突然,前方毫無預兆地傳來一陣低沉而又沉悶的轟鳴聲,那聲音彷彿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憤怒咆哮,震得他們的耳朵嗡嗡作響。緊接著,地面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細小的石子和灰塵從頭頂簌簌落下,彷彿是通道在發出危險的預警。白逸塵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就被堅定所取代,大聲喊道:“小心,可能有危險!”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三人立刻停下了腳步,迅速背靠著背,圍成一個緊密的防禦圈,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手中的武器緊握,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轟鳴聲越來越大,彷彿要將他們的耳膜震破,只見前方的地面緩緩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出現在他們眼前。溝壑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那光芒猶如鮮血一般濃稠,讓人不寒而慄,彷彿是通往地獄的大門正在緩緩開啟,散發著無盡的邪惡與恐怖氣息。
“怎麼辦?過不去了!”凌風焦急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失措,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那道溝壑,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滴在地面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塵土花。
蘇瑤轉過頭,看向白逸塵,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問道:“白大哥,你有什麼辦法嗎?”她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卻顯得格外清晰,彷彿是黑暗中的一縷曙光,給人帶來一絲希望。
白逸塵緊皺眉頭,額頭上的皺紋彷彿深深刻在了他的面板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