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出內心的不安。她從未想過要親手為別人縫合傷口,更何況是如此嚴重的傷勢。她擔心自己的笨拙會給黎清雨帶來更多痛苦。
“別那麼多廢話,按我說的做就行!”黎清雨的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那話語如同尖銳的冰稜,瞬間穿透了阿阮心中的慌亂。
阿阮被黎清雨的話語震得微微一抖,她趕忙嚥下即將出口的話,努力穩住自己顫抖的雙手。她深吸一口氣,再次拿起針線,眼神中多了一抹堅定。
黎清雨微微抬眸,看向阿阮,語氣堅定地說道:“先給針淬火。”
阿阮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看向身前的蠟燭,小心地將針湊到燭火上烤著,眼神專注而緊張,生怕有絲毫差錯。不一會兒,針被燒得通紅。阿阮用一塊乾淨的布裹著針,迅速放入冷水中淬火。隨著“滋滋”的聲響,一股白煙升騰而起。淬火後的針變得更加堅硬,阿阮拿著針,心中多了幾分底氣。她看向黎清雨,等待著下一步的指示。
“找個木棍。”黎清雨又吩咐道。
阿阮連忙四處尋找,很快便在角落裡發現了一根粗細適中的木棍。她將木棍遞給黎清雨,眼神中滿是疑惑,不知道小姐要這木棍有何用處。黎清雨接過木棍,緊緊咬在嘴裡,微微頷首示意阿阮可以開始縫合傷口了。
阿阮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自己顫抖的雙手。她看著趴在床上的黎清雨,心中滿是不忍,但也知道此刻不能猶豫。她輕輕拿起淬火後的針,穿上線,湊近黎清雨的傷口。
當針尖觸碰到傷口的那一刻,阿阮明顯感覺到黎清雨的身體微微一緊,她能想象那尖銳的針即將扎入小姐的血肉之中是多麼的疼痛。阿阮小心翼翼地將針穿過傷口的邊緣,隨著針線緩緩進入肉裡,黎清雨的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瞬間冒出細密的汗珠,可她依舊緊咬著木棍,一聲不吭。汗水從阿阮的額頭滑落,她卻顧不上擦拭。
隨著一針一針的縫合,傷口逐漸被拉攏。阿阮的動作雖然有些笨拙,但卻充滿了認真和專注。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只有阿阮手中的針線在忙碌地穿梭著。
然而,此時黎清雨還有背部的傷口等待處理。阿阮輕聲說道:“小姐,肩膀上的傷口縫好了,可背部還有傷。”黎清雨微微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緊咬著木棍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
阿阮小心翼翼地幫黎清雨翻過身,面對背部的傷口,她的心情更加沉重。再次拿起針線,阿阮的手又開始微微顫抖。當針尖靠近背部傷口時,黎清雨的身體本能地緊繃起來。阿阮開始一針一針地縫合著,而此時,劇烈的疼痛讓黎清雨漸漸支撐不住,意識開始模糊,最終痛得暈了過去。可阿阮並不知情,依然專注地繼續縫合著傷口。她全神貫注地盯著手中的針線,每一針都格外小心,生怕給小姐帶來更多的痛苦。
終於,所有傷口都縫合完畢。阿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針線。她看著黎清雨,眼中滿是關切:“小姐,傷口都縫好了。您感覺怎麼樣?”然而,此時的黎清雨沒有任何回應。阿阮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她湊近一看,發現黎清雨嘴裡咬著木棍暈了過去。
看到黎清雨暈了過去,阿阮心中湧起一陣驚慌與自責。她趕緊用紗布給黎清雨包紮傷口,雙手微微顫抖著,努力讓自己的動作更加輕柔。
阿阮一邊包紮,一邊輕聲呼喚著黎清雨的名字,希望她能儘快醒來。她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不敢想象如果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該怎麼辦。
包紮完傷口後,阿阮守在黎清雨的床邊,寸步不離。她不時地用溼布輕輕擦拭黎清雨的額頭,希望能緩解她的痛苦。阿阮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期待,她默默地祈禱著黎清雨能快點醒來。
看著暈倒的黎清雨,阿阮的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決心。她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