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換上,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窮苦的逃難者模樣。而後,他懷揣著緊張與謹慎,小心翼翼地進入了村子。
進入村子後,探子敏銳地留意到村子裡的一些人正在披麻戴孝,那哀傷的氛圍瀰漫開來,似乎是在深切哀悼逝去的親人。為了弄清楚其中緣由,探子靈機一動,決定以口渴討水喝為藉口,與村民們展開攀談。
他面帶溫和親切的笑容,用輕柔的語氣與村民交流,漸漸地贏得了村民們的信任,讓他們放下了心中的戒心。在與村民們的交談中,探子巧妙地引導著話題,如一位技藝高超的漁夫,不動聲色地放線收線,從村民們的口中一點一點地瞭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久後,那名探子急匆匆地返回隊伍,徑直走向林楠闐。他單膝跪地,拱手報告道:“啟稟大人,屬下在村莊中查明,村民們確實是在為慶元山那位死去的匪首披麻戴孝。”
“為鐵南驊披麻戴孝?你可問清緣由?”林楠闐微微皺起眉頭,那眉宇間滿是疑惑之色。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跪地的探子,似乎在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士兵拱手回答:“回大人,屬下已問明原因。原來那匪首雖為土匪之身,卻在生前多次對山下村民施以援手、予以接濟,在這一帶頗有善名。此番他的山寨被端,且不知被何人殘忍殺害,竟至屍首分離。村民們心懷感恩,念及他往日的恩情,故而自發地為其披麻戴孝。”
說罷,林楠闐望向士兵,眼神中透著嚴肅與堅定,繼續說道:“你再去一趟,告訴他們你的真實身份。並且明確告知他們,我們乃是奉命前來接管慶元山。仔細觀察他們的反應,回來如實稟報。”
“是!卑職領命。”那名士兵高聲回應,聲音洪亮而有力。隨後,他利落地抱拳施禮,動作乾脆利落,盡顯軍人風範。接著,他轉身快速穿上鎧甲,金屬的碰撞聲在空氣中響起,彷彿是戰鬥的前奏。他腳步匆匆地再次向村莊進發,身影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只留下一片緊張的氣氛。
那名士兵穿上鎧甲再次返回村莊,面色嚴肅,猶如一塊冷峻的磐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彷彿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村民們面前,站得筆直如松,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散發著威嚴的氣息。
村民們原本沉浸在對鐵南驊的哀悼之中,當他們看到士兵身著鎧甲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時,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他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士兵身上。
士兵微微揚起下巴,聲音沉穩而有力地說道:“各位鄉親,我乃林楠闐大人麾下士兵。此次前來,是奉上頭之命接管慶元山。望各位鄉親知曉此事,莫要驚慌。”
有些村民在得知他的身份和目的後,眼神瞬間變得冷漠無情,彷彿冬日裡的寒冰。那一道道冰冷的目光,似利箭般射向士兵,然而士兵似乎全然沒注意到這些變化,依舊滔滔不絕地繼續講個不停。
“各位村民,我理解你們對匪首的感激之情。”士兵的聲音平穩而堅定,在村莊中清晰地響起,“但他畢竟是土匪,他們的所作所為違反了國家法律和秩序。如今他已經死了,我們奉命前來接管慶元山,是為了讓這裡恢復平靜,讓大家過上安寧的日子。”
這名士兵話尚未說完,一位年長的村民霍然站了出來。他的聲音中帶著悲憤,猶如悶雷般在空氣中炸響:“鐵先生剛死,你們這群狗雜種就迫不及待地來接管慶元山?”他雙目通紅,似要噴出熊熊怒火,臉上的皺紋因憤怒而扭曲在一起,那飽經滄桑的面容此刻寫滿了對士兵們的不滿與抗拒。
聽了老頭的話,士兵的臉色瞬間變得沉重起來,彷彿被一層陰霾所籠罩。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使聲音保持平靜:“老人家,我們並沒有殺害匪首。他的死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是接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