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憂的目光皆被這突如其來的女聲吸引,紛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位身著淡藍色長裙的女子,如疾風般快速奔來。她的髮絲在風中飛揚,眼神中滿是急切與堅定。
女子轉眼間便來到眾人面前,她微微喘著粗氣,胸脯隨著呼吸輕輕起伏。那清麗的面龐上,一雙明亮的眼眸緊緊鎖定在沈無憂和李翼身上,目光中帶著懇求和急切。“能不能饒他一命?”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似是帶著無盡的期盼,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沈無憂望著眼前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疑惑如淡淡的雲霧般在眼眸中瀰漫開來。他微微皺起眉頭,剛要開口詢問,卻被李翼搶先一步。
李翼面色冷峻,彷彿千年不化的寒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那不耐煩似尖銳的芒刺,讓人不寒而慄。“來者何人?”他的聲音冰冷而嚴厲,在空氣中迴盪,彷彿一道無形的壓力,讓周圍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女子剛欲開口,朱唇輕啟,似有千言萬語即將湧出,卻被鐵南驊硬生生打斷。鐵南驊的聲音雖虛弱無力,仿若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卻帶著倔強的決絕,如鋼鐵般堅硬。“滾,我不需要別人為我求情。”那話語如同從牙縫中艱難擠出一般,每個字都帶著不屈的傲氣,彷彿在向命運發出最後的抗爭。
李翼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他眼神一凜,手中利劍寒光閃爍,直直地指著鐵南驊,語氣冷冽而充滿威脅:“說,你們兩人是什麼關係?若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他。”他的聲音如寒冰般刺骨,在空氣中迴盪,讓人心頭一緊。
女子面色一白,宛如冬日裡的初雪,瞬間失去了血色。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慌與恐懼,急忙喊道:“別!他……他是我的夫君。”
李翼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女子和鐵南驊,手中的劍卻並未放下。“哦?你的夫君?有點意思。”
沈無憂在一旁看著,心中湧起復雜的情緒。他既對李翼的冷酷手段感到不滿,又明白他們身負的使命。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女子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雖為土匪,卻從未濫殺無辜。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在這亂世中求生存。求你們,放過他吧。”
躺在地上的鐵南驊,面色慘白如紙,看到妻子如此卑微的樣子,心中的憤怒和無奈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湧上心頭。他瞪大了雙眼,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怒吼道:“別求他,我都說了我不需要你求他!”那聲音如雷鳴般在空氣中炸響。
那女子看著趴在地上的鐵南驊,目光中滿是深情與急切。“夫君,不要衝動!只要你能活著,那就是最好的結果。”聽到那女子的話,李翼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冰冷的寒霜,讓人不寒而慄。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嘲諷,彷彿在看兩隻微不足道的螻蟻。“活著?然後捲土重來?你覺得我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女子的臉上瞬間露出絕望之色,那絕望如陰霾般籠罩著她清麗的面龐。她緊緊咬著下唇,那力度彷彿要將嘴唇咬破,似乎在極力剋制著內心的恐懼與痛苦。“我們絕無此意,只求你能放過他這一次,我們願從此隱退江湖,歸隱深山,不再涉足這世間紛爭。”
李翼此刻已然不想再搭理這女人,他微微側頭,目光如利劍般射向一旁的沈無憂,冷聲說道:“你就別在旁邊像個沒事人似的看戲了,還不趕緊把這個女人拉走?”
沈無憂的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一幕,那目光中似有千般思緒交織。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有對女子深情的感慨,有對鐵南驊倔強的無奈,亦有對李翼冷酷的不滿。
沈無憂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定了定神。他微微眯起雙眸,似是在整理內心那複雜的情緒,隨後緩緩走向這個女人。他緩緩伸出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