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皺起眉頭覺得奇怪,轉頭示意旁邊的老苟去問問情況。
老苟點了點頭,然後探出腦袋,朝著下方大聲喊道:“喂!底下是什麼情況啊?怎麼突然沒動靜了?還不快繼續行刑!”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著,顯得格外響亮,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底下的監斬官聽到上面的問話,趕忙回話:“回大人,這老頭捱到第五刀的時候,就不行了,已經嚥氣了。”監斬官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彷彿在擔心自己未能完成任務而受到責罰。
老苟聽了,即刻轉頭看向霍修鳴,屏息靜候他的指示。霍修鳴皺起眉頭,面色陰沉如水,冷冷地說道:“死了?哼,真是便宜他了!把屍體掛在城門口示眾三天,以儆效尤!”
老苟連忙應道:“是,王爺。”隨後便向下面的人傳達了霍修鳴的命令。
城樓下,眾人聽到這個殘忍的決定,皆面露驚恐之色。慶元山的眾人更是悲憤交加,他們再次奮力掙扎起來,口中不停地咒罵著霍修鳴的殘忍無道。
小鈴鐺聽到霍修鳴的話,身體猛地一震,差點暈厥過去。她絕望地看著下方爺爺那已經不成人形的屍體,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仇恨。
霍修鳴冷漠地瞥了一眼小鈴鐺,便仿若無事一般悠然坐回椅子上,神色淡然地繼續品著茶。他的姿態輕鬆閒適,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微末小事,絲毫不能在他心間泛起漣漪。城樓上微風輕輕拂過,卻無法吹散這瀰漫著的悲涼與冷酷之氣。
接到命令後,底下的人哪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行動起來。只見幾個身強力壯計程車卒,面若冰霜,毫無憐憫之意,動作極為粗魯地將老人的屍體拖拽著拖走,準備依令將其懸掛在城門口。
監斬官看著老頭的屍體被拖走之後,緩緩轉頭看向待斬的慶元山餘孽。他邁步走到他們身前,上下打量一番,而後開口說道:“早就說彆著急,看吧,現在輪到你們了。”
說罷,那慶元山餘孽中為首的一人怒目圓睜,衝著監斬官嘶吼道:“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惡徒,定會遭報應的!”那聲音彷彿困獸之怒,充滿了悲憤與絕望。
監斬官對他們的叫罵仿若未聞,絲毫不予理會。他只是微微抬手,示意劊子手準備行刑,臉上依舊掛著那副冷漠無情的神色,彷彿周遭的一切憤怒與悲嚎都無法觸動他內心的堅冰。
劊子手持刀而立,刀刃閃爍著森寒的光芒,彷彿能穿透靈魂。他們面無表情,如同冰冷的雕塑,彷彿早已習慣了這樣血腥的場景。他們靜靜地等待著命令,手中的大刀沉甸甸的,似乎隨時都會無情地落下。
監斬官緩緩踱步走到案桌前,神色冷峻,伸手拿起一根令籤。他的眼神冷漠如冰,不帶一絲感情地掃過那些待斬的囚犯,彷彿在看著一群毫無生命的物件。隨後,他手臂猛地一揚,將令籤狠狠擲於地上。
就在令籤被扔下的那一剎那,人群中驟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哨聲,緊接著,一把飛刀如閃電般從人群中疾速射出,直直地刺向了剛剛扔下令籤的監斬官。那飛刀快如疾風,帶著凌厲的氣勢,彷彿要將空氣都割裂開來。
同時,十幾把飛刀一同射出,朝著準備行刑的劊子手飛襲而去。只聽得“嗖嗖嗖”幾聲銳響,那飛刀似奪命的幽靈般來勢洶洶。劊子手們尚未反應過來,便已有幾人慘叫著中刀倒地。他們痛苦地捂住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而監斬官就比較幸運了,在千鈞一髮之際,他猛地側身一閃,那飛刀險險擦著他的肩頭掠過,瞬間在他的肩頭劃開一道血口。監斬官驚出一身冷汗,又驚又怒,大喝道:“不好,有刺客!”
隨著監斬官的這聲大喊,現場瞬間陷入一片極度的混亂之中。人群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如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