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破舊不堪的少年,身上的衣服沾滿血跡,身上好幾處傷口,面色如紙般蒼白,雙眼緊緊閉合,讓人難以判斷其生死。石步言蹲下身子,輕輕試探了一下少年的鼻息,察覺到還有微弱的氣息尚存。
“此人不知因何會躺在此處。”清秀男子輕聲低語道。
石步言微微點頭,說道:“先把他抬到安全之地,看看能否將他救醒,或許他能給我們提供一些有用的資訊。”
眾人齊心協力,將少年抬至一處既隱蔽又安全的所在。石步言隨即吩咐幾個兄弟去尋覓清水以及可供果腹的野果,而他自己則與清秀男子守在少年身側,悉心觀察著少年的狀況。
石步言緩緩蹲下身子,全神貫注地審視著少年。驀地,他留意到少年手中緊緊攥著一個包袱,看樣子對這個包袱極為珍視。於是,石步言伸出手,輕輕試探了一下少年的鼻息,感受到了一絲極為微弱的氣息。雖說氣息微弱,但至少表明少年尚有生命跡象。
石步言心中微微一寬,他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臉頰,試圖將其喚醒:“小兄弟,醒醒,能否聽見我說話?”然而,那少年依舊雙目緊閉,毫無回應。石步言微微皺起眉頭,與清秀男子目光交匯,二人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與擔憂。
此時,那些去尋找清水和野果的兄弟們陸續歸來。石步言小心翼翼地托起少年的頭,緩緩地將清水一點點喂入少年口中。少年的喉嚨微微一動,然而卻依舊沒有更多的反應。
此時,身後的眾人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緩緩地圍攏過來。他們相互交頭接耳,猶如一群嗡嗡作響的蜜蜂,似乎在低聲議論著什麼。
這時,人群當中走出一人,湊到石步言跟前。此人望著躺在地上的少年,眼神中滿是貪婪之色,“他手裡拿著的這包袱,裡面想必存有不少好東西吧?”
石步言毫不留情地瞪了那人一眼,聲色俱厲地說道:“莫要在此時動這種歪心思,先救人最為要緊!”那人被石步言的凌厲氣勢所震懾,只得訕訕地退了回去。
“老大,這人來路不明,把他放這就夠意思了,我們別管他了,繼續往前走吧。”人群中又傳來一個聲音。
石步言緩緩掃視了一圈眾人,神色肅穆地說道:“我們雖不知這少年來自何方,但既然已經遇到,又怎能棄之不顧?在這艱難困境之中,倘若我們連一絲惻隱之心都不存,那與那些冷酷無情之人又有何分別?”眾人聽聞此言,皆默默垂下了頭,似在反思自己方才的言語與行為。
人群中一位較為年長之人走上前來,對著石步言說道:“山主,依我看,這人一時半會兒難以醒來,咱們切不可在此過多耽擱,畢竟咱們還有要事在身啊。”
石步言抬起頭,略帶不滿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堅決地說道:“休要再說這些閒話,速速去給我取些水來。”那人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取了水遞給石步言。石步言接過水,小心翼翼地往昏迷男子的嘴裡倒了一些。
過了片刻,昏迷男子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石步言見狀,心中一陣欣喜,連忙呼喚道:“兄弟,能聽見我說話嗎?”
男子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迷茫而虛弱。然而,男子只是短暫地動了動手指後,便又重新歸於平靜。石步言深吸一口氣,繼續嘗試各種方法喚醒他。
石步言眉頭緊鎖,心急如焚。他不斷輕拍著男子的臉頰,口中呼喚的聲音愈發焦急:“兄弟,醒醒!醒醒!”
周圍的眾人開始竊竊私語,剛剛那位年長之人又忍不住開口道:“山主,我看這人怕是救不活了,咱們真不能再繼續耽誤下去了。”石步言仿若未聞,一心只想喚醒眼前的男子。
就在眾人都漸漸失去耐心之時,那男子的嘴唇忽然動了動,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水……水……”
石步言趕緊又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