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鍾離宏茂的話說的確實也尋不出任何錯處。
按理來說,無論是哪個國家。
皇族之中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有叛國賊親人的人嫁入皇族。
可偏偏鍾離雪瀾的情況又有所不同。
她不僅僅為這一次與西拓國之間的戰爭立了功,還抓了敵方主將為俘虜。
單單是這一份功勞,就已經能夠將功抵過。
再者說,鍾離雪瀾是在她生父被發現是叛國賊之前,就已經成為祈王妃許久。
只要沒有做出對皇族不利的事情,出嫁女其實是不會因為孃家人的行為,受到過多的牽扯。
對鍾離雪瀾來說,就算被牽扯也無所謂。
她不在乎什麼王妃的名頭。
等到蕭嘉安的地位穩固之後,她就會帶著蕭嘉祈離開南蕭國。
祈王妃這個身份,在她這裡還真是一文不值。
“我的下場,就不勞鍾離將軍你費心了。”
鍾離雪瀾淡淡開口,絲毫沒有被鍾離宏茂方才的話影響到情緒。
就連池將軍都感嘆祈王妃果然與他們這些平常人不同。
“鍾離將軍還是好好想想自己要怎麼辦吧,還有你膝下唯一的兒子,鍾離沐軒。”
她和鍾離沐檸已經出嫁了。
可是鍾離沐軒不一樣,他是鍾離宏茂唯一的兒子。
無論鍾離宏茂犯了什麼事情,他都沒有辦法獨善其身。
鍾離雪瀾就不信了。
鍾離宏茂不在乎妻子,不在乎幾個女兒。
還能真的自私到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不在乎嗎?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原本還囂張至極的鐘離宏茂瞬間啞口無言。
他的確是不在乎所有的女兒。
唯獨鍾離沐軒,是他唯一的傳人。
通敵叛國是誅九族的大罪。
若是鍾離沐軒也被他所牽連,他這一支到他這裡怕是要絕後了。
看著沉默下來的鐘離宏茂。
鍾離雪瀾沒有再理會他。
處置叛軍是蕭嘉安該做的事情,與她無關。
眼下,她該去找拓跋陽曜談談心了。
鍾離雪瀾連看都沒有看這些叛軍一眼,徑直朝著關押拓跋陽曜的營帳走去。
和方才自己乖乖跟著鍾離雪瀾回來的有所不同。
此時的拓跋陽曜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了。
任憑他武功再怎麼高強,都無法赤手空拳的掙脫開來。
見到來人,拓跋陽曜憤恨的開口。
“鍾離雪瀾,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鍾離雪瀾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而是找了一張乾淨的椅子坐下,隨後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你想活命嗎?”
拓跋陽曜:“”
這問的是什麼話?
他堂堂西拓國大皇子,生來便享盡無數尊榮,怎麼可能想不開?
別說是拓跋陽曜了,隨便換一個普通人,也不可能動不動就想死吧。
沒等拓跋陽曜回答,鍾離雪瀾就再次開口。
“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什麼?”拓跋陽曜下意識反問。
“我讓人查過你了,在西拓國,你這個大皇子登基的呼聲最高。”
“只要你願意簽下與南蕭國百年交好的和平條約,我可以饒你不死。”
鍾離雪瀾平靜的說道。
她先前在戰場之上,看到那些殘酷的場面時。
突然就覺得拓跋陽曜這條命,留著似乎也有點用處。
這種爭奪國土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