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眼下咱們不知道拓跋陽曜那邊究竟是什麼情況,不能再寄希望於旁人了。”
“父皇養精蓄銳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一舉吞併南蕭國嗎?”
“既然都是遲早的事情,那咱們早一點做,做好了便是不世之功,再沒有任何人能夠動搖你我兄弟二人的地位。”
章景軒咬咬牙,開口勸慰道。
如今再等拓跋陽曜的訊息,有些不現實。
無論如何,他們兄弟二人一定要想辦法用最短的時間拿下東臨城,再逐步將南蕭國蠶食。
章景鴻本就沒有退縮的打算。
不是他不想,是情況根本不允許他心生退意。
再加上章景軒這麼一勸,他當即就打定心思。
“你立刻去信給父皇,請父皇儘快派人將糧草送來,這兩日讓大軍好好調整狀態,兩日後,咱們全面出兵。”
原先打了月餘的消耗戰,全都是因為他們在等拓跋陽曜的訊息。
而現在,不能再這麼消耗下去了。
再這樣,別說消耗南蕭國計程車兵,就連他們自己的糧草都要被自己給耗光了。
聽到大皇兄終於下定決心,章景軒心中長舒一口氣。
他怕就怕皇兄心生退意,將不戰而敗的事情推到他身上,讓他頂罪。
只要戰了,無論是勝負,都由大皇兄頂著。
再怎麼是親兄弟也好,人都是自私的。
章景軒也不敢將自己下半輩子的榮辱全數寄託在大皇兄身上。
他也要為自己的一生籌謀。
“我這就去寫信給父皇。”
章景軒沒有再浪費時間,說完立刻來到桌前提筆寫信。
另一邊。
蕭嘉祈在大開殺戒之後,心中堵著的那口氣散了不少。
他並不知道,因為他撒氣的行為,讓東漳國不少士兵產生慌亂的感覺。
等他和鍾離雪瀾再次回到營帳歇息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鍾離雪瀾趕路多日,剛到東臨城還沒歇息,又碰上這麼一遭。
此時已經困得不行了,根本沒有再和蕭嘉祈親熱的心思。
一沾床就直接睡了過去。
這讓蕭嘉祈心疼她的同時,又對東漳國的人多了幾分厭惡。
若不是那些人,他和鍾離雪瀾本該親熱一番之後,相擁而眠,也算是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等過兩日抓到那些沒臉見人的將領之後,他定要讓人好好折磨他們一番。
這麼想著,蕭嘉祈半摟著鍾離雪瀾沉沉睡去。
鍾離雪瀾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變暗了。
身邊的蕭嘉祈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以她的警覺性,居然沒有絲毫察覺。
到底是這麼多天,有些累著了。
鍾離雪瀾簡單洗漱一番,換上蕭嘉祈為她準備的衣裳之後,便出了營帳。
一出來,不遠處立刻有一個面生的姑娘迎了上來。
“臣女霍慕晴,參見祈王妃,王妃萬福金安。”
這姑娘倒是挺特別的。
行禮不同於南蕭城那些大家閨秀,是微微屈膝福身。
而是如同男子一般,對著她抱拳行禮。
鍾離雪瀾只聽到對方的名字,就已經大概猜出了她的身份。
“姑娘想必就是霍將軍的愛女吧?果然是虎父無犬女。”
霍慕晴性子爽朗大方,向來是不拘小節的,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她覺得,自己的容貌,在東臨城也能稱得上是一等一的出色。
可是在看到祈王妃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
祈王妃單單是朝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