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章景軒明晃晃的威脅,承賢帝不為所動。
就算是東漳國皇帝親自來訪,為了南蕭國的臉面,承賢帝都不會露怯。
更何況只是面對鄰國的一個皇子。
“五皇子怕是曲解朕的意思了,朕是說,五皇子可以隨意選我南蕭國家世清白,且尚未出嫁的姑娘。”
“只要是五皇子選中的人,即便只是朝臣之女,朕都可以冊封為郡主,如此,便是朕與東漳國交好的最大誠意。”
承賢帝的意思表達得十分清楚。
無論是鍾離雪瀾,還是任意一位已經嫁作人婦的女子,都不可以聯姻。
章景軒拉不下臉,自然是不可能答應承賢帝的提議。
況且,這南蕭國的姑娘,除了鍾離雪瀾之外,還真沒有哪一位能夠入他的眼。
“既如此,聯姻之事,本皇子還需慎重考慮。”
說罷,章景軒沉著臉坐回原位。
一旁,整場晚宴都不曾開口的拓跋陽曜臉色也不大好看。
沒想到,章景軒竟然也是個這麼沒用的。
連一個鐘離雪瀾都沒有辦法拿下。
難不成,他當真要將事先準備好的所有籌碼,都拿出來獻給承賢帝嗎?
若非逼不得已,拓跋陽曜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走這一步的。
那些籌碼,對於他來說太過重要。
一旦此舉失敗,等待拓跋陽曜的,將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有些不定主意的拓跋陽曜,下意識看向坐在自己身側的男人。
男人明白他的眼神代表著什麼意思,沒有絲毫猶豫,便不動聲色的微微點頭。
見狀,拓跋陽曜咬咬牙,示意男人站出去。
此事對拓跋陽曜來說極其關鍵。
鑑於先前拓跋玉兒的無用,他不敢再讓這個愚蠢的皇妹再代替他出去說話。
眾人剛剛看了一場好戲,還沒消停一陣子,又見到西拓國使臣團之中有人站了出來。
沒等他們放下手中的酒盞,便聽大殿之中的男人開口了。
“皇上,在下乃此次西拓國使臣團隨行的官員,大皇子不便說話,命在下代表,向皇上表明我西拓國的立場。”
“此行,我西拓國亦是願意與南蕭國結秦晉之好。”
聞言,眾人一陣譁然。
今年這是怎麼了,東漳國和西拓國接連想要與他們南蕭國聯姻。
這是從前都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該不會一會兒,連北元國的人也要站出來說聯姻吧?
就在眾人驚訝之際,男人下一句話更加讓他們震驚。
“吾國玉兒公主,對祈王殿下一見傾心,知曉祈王殿下對祈王妃一往情深,遂自願屈尊降貴,以側妃之位入祈王府,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先前,拓跋玉兒提起聯姻一事,還只是私底下與承賢帝說過。
在比試場上,拓跋玉兒大膽對蕭嘉祈傾訴心意,也並未傳到南蕭國一眾朝臣耳中。
所以,拓跋玉兒甘願成為祈王側妃的事情,除了當日在比試場看熱鬧的年輕男女之外,其餘朝臣並不知情。
眼下聽到男人脫口而出,一時之間,許多人根本想不通究竟是為什麼。
他們知道,祈王殿下在南蕭國皇子之中,長相是最為俊朗的。
加上戰功赫赫,很容易讓尚未出閣的姑娘們傾心。
可是拓跋玉兒到底是西拓國的公主。
側妃再怎麼說,也只是妾室,一輩子都要看主母的臉色過活。
堂堂公主,怎麼會甘願為妾?
“拓跋皇子,朕先前就已經說過了,拓跋公主不可為妾室,且朕無法替祈王做主,今日此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