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蕭嘉祈的忍耐力遠超於常人,恐怕要被蕭嘉譽的這番狡辯給當場逗笑了。
毒老鼠用砒霜?
虧他想得出來!
“東宮毒老鼠用砒霜?”
向來話少的蕭嘉祈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不少大臣連忙死死抿住唇,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這麼嚴肅的審訊場合,可不能笑場!
“本宮何時說過東宮毒老鼠用砒霜,五皇弟莫要血口噴人!”
蕭嘉譽本就覺得自己當眾被父皇如此審訊十分沒面子,哪裡還能容忍蕭嘉祈這麼嘲笑他,顧不上眼下自己的處境,當即就回懟過去。
承賢帝冷冷瞥了蕭嘉譽一眼,暫且沒有搭理他。
“鍾離愛卿,將軍府毒老鼠,用的是砒霜?”
被點到名的鐘離宏茂忙站出來,“回皇上,府中一應事宜都由內子負責,微臣多年不在府上,對這些瑣事確實不知。”
且不說鍾離宏茂是真的不懂府上的那些瑣事。
就算他懂,眼下情況尚且不明,他也不可能隨意亂說。
再怎麼說,鍾離沐檸已經嫁入東宮,將軍府和東宮也算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既然太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人,傳太子側妃和她的婢女,朕倒要看看,這砒霜到底是買來做什麼的!”
“父皇!朝堂重地,怎可讓女子踏足!”蕭嘉譽立即反對。
他雖然能肯定鍾離沐檸絕對不可能說出真相,但是他不能保證鍾離沐檸一個女子,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不露出絲毫破綻。
朝堂不比其他地方,女子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不露怯?
“女子?鍾離沐檸是嫌犯,傳召嫌犯有無不可?”
蕭嘉譽從來沒有覺得蕭嘉祈是這麼聒噪的一個人。
平日裡問十句都不一定答一句的人,今日怎麼不問自答?
承賢帝當然不會理會蕭嘉譽的掙扎。
證據已經擺在他眼前,若不是因為蕭嘉譽的身份,承賢帝早就因為這些證據,將人拖出去砍了。
哪怕犯事的是其他皇子,承賢帝都不至於如此墨跡。
偏偏就是蕭嘉譽。
除非能當著一眾朝臣的面,證明此事確實是蕭嘉譽所為。
否則,有褚氏一族在,蕭嘉譽這個太子就不能隨意處置。
承賢帝並沒有質疑蕭嘉祈呈上來的這些證據是作假的。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蕭嘉祈根本不屑於做假證。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德妃和蕭嘉安一直安分守己,蕭嘉譽毒害德妃,動機是什麼?
不多時,宮人便領著忐忑不安的鐘離沐檸來到了大殿之上。
鍾離沐檸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進到大殿,連頭都不敢抬,她身後的婢女就更不必說了,還未進殿就已經瑟瑟發抖。
來到大殿前方,鍾離沐檸才看到跪著的蕭嘉譽,心裡的惶恐更甚幾分。
“妾身(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放在平時,鍾離沐檸還敢耍滑頭,稱呼承賢帝一聲父皇。
但是在朝堂之上,她不敢。
“起吧,太子側妃有孕在身,就不必跪了。”
“謝皇上恩典。”
鍾離沐檸有孕才可以免跪拜,她的婢女可沒有這個資格。
承賢帝先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發抖的小丫鬟,而後才看向鍾離沐檸。
“朕聽聞,太子側妃的貼身婢女前些日子去藥房買了砒霜,有何用處?”
聞言,鍾離沐檸哪裡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傳召到殿前。
可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下意識看了一眼蕭嘉譽。
他們都沒有想到,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