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翼川會怎麼處理這個孩子?”飯桌上,蘇茗還是好奇的問了出來。
“用錢打發。”江熾親自給她盛了一碗魚湯,“嚐嚐,很鮮。”
“可崔霏霏看起來也不像是來要錢的樣子。”
“要不要錢是她的事,宋家思想古板老套,是不會接受一個未婚先孕的兒媳的。”
蘇茗舀著碗裡的魚湯發呆,宋家思想古板?又怎麼會生出宋翼川這麼個風流成性的孩子來?
江熾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又補了句,“越是極端的家庭,生出來的孩子越可能走向另外一個極端。”
“要是你的話,也會這麼做嗎?”
江熾嗤了一聲,“我沒他那麼蠢。”
要是他的話,這種前女友懷孕的戲碼根本不可能發生。
察覺到蘇茗情緒不對,江熾定定看向她,“你跟崔霏霏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蘇茗聲音有點淡。
也許是時候未到。
她沒有自戀到認為自己是最獨特的那一個。
江熾默了兩秒,沉沉道:“時間會幫我證明。”
這頓飯兩人吃的罕見的沉默。
飯後江熾在蘇茗的再三要求下將她送回到九溪莊園。
保時捷停在大門口,江熾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啟車鎖。
他忽然抓住蘇茗解安全帶的手,神情難辨,“把季家這份工作辭了,嗯?”
“為什麼?”蘇茗不解。
“我不喜歡你住別的男人家裡,這個理由夠嗎?”
當然理由不止這麼簡單。
上次在晚會上,他就覺得季馳看蘇茗的眼神不對勁。
他後面調查過,季馳一個從來不參加公開講座的人,居然破天荒去東華大學開演講,還聘請了毫無策劃經驗的蘇茗去參與季氏集團晚會策劃。
若這些只是一個初步猜測的話。
那麼季馳聘請蘇茗成為他妹妹的住家教師。在得知蘇茗母親手術後親自來醫院探望,並提供專業療理團隊。這兩件事足以讓他心裡有了大概的結論——季馳對蘇茗有意。
江熾自認不是一個患得患失的人。
至少在之前的二十四年裡,他無所畏懼,想要的東西從來不用他費心就爭搶,往往是自己就會送上門來。
況且那些東西有或沒有他根本不那麼在乎。
但現在他發覺自己的心境好像發生了變化,會害怕,心胸也變得狹隘......
他本意並不想這樣,可內心的變化完全朝著他無法控制的方向去發展。
“江熾,我不希望我們的關係影響到工作。”蘇茗態度很堅決。
腦中忽然想起上次季馳醉後對自己的強吻,蘇茗眼睫半垂,莫名有些心虛愧疚,語氣也緩和不少。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等合同期滿一年後,我再申請離職就是了。”
江熾捧著她的臉,“只要你想離開,隨時都可以,合同的事我來想辦法。”
蘇茗點點頭。
江熾視線一轉,突然瞥見別墅二樓的落地窗前站了一個身影,身姿修長,對方正端著一杯咖啡靜靜望著這邊。
江熾漠然收回視線,俯身湊靠蘇茗,溫柔的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輾轉廝磨。
“唔......”蘇茗茫然的睜大了雙眸,雙手緊緊揪住了他胸前的襯衫。
江熾抬手撫上她的眼睛,含糊不清,“閉眼。”
車內氣溫節節攀升,不知何時江熾將她這邊的座椅放了下去。
蘇茗在江熾的吻脖頸時,渾身一個激靈,猛地將人推開,眼裡迷離散去,“不可以。”
江熾再次傾身過來,將她壓在放倒的座椅跟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