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被江熾放在了餐桌上,很豐盛,香氣四溢,蘇茗肚子適時咕咕叫了起來。
江熾起身往餐桌走去,“去洗手來吃飯。”
蘇茗有低血糖,一頓不吃就會輕微頭暈,她並沒有跟他犟,聽話的洗了手坐過去。
江熾幫她盛好了飯給她夾菜,就跟以前每一次吃飯一樣,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似乎幫她佈菜是件什麼很有趣的事。
“夠了夠了,你自己吃。”蘇茗語氣有些疏離。
江熾也不惱,果然低頭專心自己吃了起來。
飯後,蘇茗提出想出房間,江熾猶豫了兩秒,拒絕了。
“先忍忍,晚上十點會到小島,到時候就能出去了。”
蘇茗將人趕了出去,洩氣的坐在床上。
她掀開窗簾,透過玻璃窗能看見遠處一座若隱若現的小島,清冷皎潔的月光如銀紗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巨浪拍打在郵輪上,鼻端似乎隱隱傳來大海的鹹溼味。
蘇茗看了一會兒,洩氣的坐在了客廳沙發上,開啟了電視。
心念一動,她調到了國際新聞欄目,果然從一個影片中看到了身處A國的季馳的身影。
槍戰發生的位置偏僻,沒有監控,影片內播放的是行車記錄儀影片,以及警察和醫護人員趕到後調查營救的場面。
她看見季馳胸口中了一槍,鮮血汩汩往外流,黑色西裝沾滿血跡,清冷溫潤的臉毫無血色,一動不動的躺在擔架上,被醫護人員抬進了救護車。
蘇茗手中遙控器啪的一聲摔落在地,臉上血液褪盡,渾身發冷,止不住的顫抖。
中槍在胸口,恐怕是凶多吉少。
難怪江熾那麼篤定的說季馳已經死了。
郵輪在晚上十點準時抵達了小島,江熾突然推門進來,縮在沙發上的蘇茗被嚇了一大跳。
江熾蹲在她面前,耐心的幫她穿好鞋,又往她身上套了件黑色男款大衣,長至腳踝。
夜裡甲板上風很大,寒風裹挾著海水水汽撲面而來,直往人領口袖子鑽,即便裹得跟個粽子似的依舊冷得瑟瑟發抖。
江熾將人摟在懷裡,下了船,沿著一道鵝卵石小徑往前走,停在一座法式別墅前,庭前有兩道噴泉,夜色籠罩下整座別墅神秘浪漫又莊嚴。
管家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微彎著腰,語氣恭敬,“少爺,少夫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江熾淡淡嗯了聲,攬著人進屋。
屋內充斥著暖意,蘇茗凍得顫慄的肌膚終於得到緩解,她輕輕從男人懷裡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