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茗嘴巴一癟,眼睛向下耷拉,看樣子又要哭。
江熾敗下陣來,“行,我走。”
“現在走。”蘇茗催促。
“......”江熾深吸一口氣,起身往屋外走去。
走到客廳,只見他又反身回來,蘇茗目露慌亂,以為他是反悔了,往後挪了挪一臉警惕的盯著他。
“你......”
話剛開口,就看見江熾俯身將床頭櫃上落下的手機給拿了起來,他笑著晃了晃手機,炫耀似的,旋即轉身離去。
蘇茗恨恨瞪著他的背影,在他出門後,立馬從床上彈起來,衝過去將門給反鎖。
這一夜蘇茗睡的並不踏實,夢裡時而浮現季馳躺在擔架上面無血色的一張臉,時而浮現江熾那張邪肆狠辣的大笑。
兩張面孔反覆交織,畫面一轉,躺在擔架上的人變成了江熾,季馳則端坐在沙發上喝咖啡,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意。
“啊——”
蘇茗尖叫一聲,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抬手摸了摸,發現額頭竟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蘇茗索性起床洗漱,套了件大衣坐在陽臺的吊籃上,眺望遠方灰濛濛的天空。
第一縷曙光穿透厚厚的雲層,照耀在浪濤翻滾的海面。細浪輕拍岸邊的礁石,激起片片浪花。
她窩在吊籃裡,身上蓋著絨被,聽著海浪聲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門外傳來敲門聲,她迷濛的睜開雙眼,刺目的日光照在她的臉上,她抬手遮擋。
蘇茗看向客廳內懸掛的壁鐘,時針即將轉向九點。
她任由外面的人敲了好一會兒的門,等到對方實在沒耐心打算帶人撞門時,她終於從內將房門開啟。
江熾將她從頭到腳看了個遍,臉上有些不悅,“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睡覺呢,沒聽見。”蘇茗打了個哈欠。
“睡這麼死?”
“睡覺也不讓嗎?”蘇茗沒忍住了個白眼。
“先下樓吃早飯,吃完後再睡也行。”
蘇茗跟在江熾身後下樓,發現江熾對這座別墅還真是嚴防死守。
不僅在她門外走廊一前一後安排了保鏢,樓梯口站了一人,別墅門口也安排了兩人,更不用提島嶼外圍一圈的保鏢人數。
就他這種謹慎程度,恐怕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蘇茗沒有什麼胃口,耐著性子等他吃好,才冷冷開口,“你到底要做什麼?難道打算將我關在這一輩子嗎!”
江熾放下水杯,迎上她憤怒的目光,“吃了飯我就告訴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蘇茗拿起筷子隨便夾了幾口下肚,隨後將筷子拍在桌面上,“我吃飽了。”
江熾示意保鏢,後者心領神會,很快拿來一份檔案。
“簽了,我就放你走。”
蘇茗接過來看了眼,是份離婚協議書,她與季馳的離婚協議書。
她面色不虞,“我不籤呢?”
江熾面色沉沉的與她對視,一言不發。
“季馳沒死對不對?”蘇茗忽而勾唇一笑,“他要是死了,我單方面簽了這離婚協議又有什麼用。”
江熾舌尖頂了頂腮側,不羈的衝她笑,“不籤也行,三天後,我們舉行結婚儀式,你不介意重婚的話我沒意見,我們可以去國外定居,也可以永遠生活在這座小島。”
蘇茗面色發白,“什麼結婚儀式?”
江熾稍稍俯身,一字一頓,話語清晰,“當然是你跟我的結婚儀式了。”
“雖然這小島上有些施展不開,但我一定儘量給你一個最美的婚禮,婚後度蜜月,我們可以在國外再辦一次更為盛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