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一連串的指責念得蘇茗的都都快大了,她神情頗為無奈,“媽,您先聽我說,我嫁給他是有原因的。”
既然母親已經知道她結婚的事,那她也不打算繼續隱瞞。她遲早會知道的,與其讓她胡思亂想生悶氣,不如自己主動告訴她。
“什麼理由?什麼理由都不行!他壓根就不是真心要跟你在一起的你還不明白嗎?沒有彩禮也就算了,婚前沒來拜訪長輩,結婚沒有結婚儀式,婚後讓你瞞著家人。”
“茗茗。”秦秀苦口婆心的勸:“他不敬你,不愛你,不是個合適的另一半。你聽媽的,明天去離婚。”
“媽,您先聽我說完再罵我也不遲,難道女兒在您眼中是個貪慕虛榮的人嗎?”
秦秀語氣緩下來,訥訥道:“媽媽沒這樣認為,媽媽只是擔心你被騙了。那你說,媽媽聽著。”
蘇茗從江熾送自己的那條鑽石項鍊突然丟失開始說起,一直到自己主動上門求季馳借錢。
“媽,當時我也是沒辦法了,季先生他是個很好的人,是他幫了我們家。”
“結婚的事沒跟您說,是因為我們倆簽了協議結婚合同,期限只有兩年,兩年後說不定我跟他就沒關係,所以覺得沒必要跟您說,怕您知道後擔心。”
蘇茗並沒有告訴秦秀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季馳在背後推波助瀾,否則她肯定要認為季馳是個不擇手段的人,非逼自己與季馳離婚。
且不說這婚他會不會同意離,離了她又怎麼償還那一個億呢?更何況她前幾天才答應了季爺爺要好好跟季馳相處。
秦秀聽完後沉默了好半晌,才隱晦的問:“既然是協議結婚,那你跟他有沒有......”
蘇茗明白她說的是什麼,老實的搖頭,“還沒有。”
“還沒有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以後會有?”秦秀頓時著急起來,又開始絮絮叨叨,“茗茗,我們女孩子家家可要矜持自愛一點,千萬不能隨便就......”
秦秀是個內斂保守的性子,說話只點到為止,好在女兒聰明,自己一提,她就明白。
“我知道的媽。”蘇茗拍著她的手安撫。
秦秀拉著蘇茗嘮嘮叨叨了一兩個小時,聽得蘇茗耳朵都起繭了,吃完晚飯後,蘇茗果斷選擇撤離。
樓下停著一輛灰色賓利,被一前一後兩輛越野車堵在中間。
自從上次她被江熾綁架後,季馳在她身邊安排的保鏢人數又多了一倍。
司機被換成了一位名叫石華宇的年輕小夥,一問年齡,蘇茗才發現他竟比自己還要小上兩歲。
“你真的才二十歲?”蘇茗表示深深的懷疑。
她怎麼看,面前的彪形大漢都不像只有二十歲,她估摸著對方起碼得有三十多歲。
長得人高馬大,身板很結實,背又寬又厚,她甚至她都想象到他棉服底下藏著怎樣磅礴的肌肉。
石華宇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青澀的少年感頓時撲面而來,“很多人都說我長得成熟。”
“以前做什麼工作的?”她問。
“拳擊手。”石華宇黑眉上揚,一臉驕傲,“上一屆新青年全國拳擊競標賽的冠軍。”
“這麼厲害。”蘇茗笑著誇讚。
被女孩誇讚,對方還是這麼漂亮的女孩,石華宇臉上浮現一絲羞赧之色,“也,也還好。”
“你比我小,那我稱呼你呢?”
“夫人可以叫我石頭,也可以叫我小宇,我家裡人都是叫我石頭。”石華宇說話帶著一股地道的東北大碴子味兒,粗獷又響亮。
蘇茗淺笑,“那我也叫你石頭吧。另外,夫人這個稱呼未免太老土了,叫我名字就行。”
直呼僱主名字,石華宇表示不太禮貌,只折中想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