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步伐不緊不慢,有種靜待獵物上鉤的淡然自若,而季馳就是那個獵人。
蘇茗一路慌亂的小跑進房間,將房門反鎖,隔絕了身後那一步步彷彿踩在她心尖上的腳步聲,然後背靠門板長長舒了一口氣。
莫名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好在季馳應該只是嚇唬她的,並沒有跟過來。
坐在沙發上回了葉筱筱幾個訊息後,蘇茗慢悠悠的走進浴室打算沐浴。
洗了將近四五十分鐘,她才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小臉被水汽燻的紅撲撲的,漂亮的眸子氤氳著一層霧,似出水芙蓉般清冷脫俗。
臥室內暖氣開的很足,只穿一件薄款的睡衣一點也不會覺得冷。
正在此時敲門聲響起,蘇茗心跳都漏了半拍,她靠近房門輕聲詢問。
“誰呀?”
隔著一道門板,低沉清冽的嗓音傳來,“是我。”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我們的媽媽聊了些什麼?”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門外默了兩秒,聲音輕緩帶著絲絲誘哄的意味,“你先開門。”
蘇茗捏著帕子的手一緊,強作鎮定,“開門做什麼?”
“突然胸口疼。”
蘇茗思索了片刻,想辨別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她看向門板,“季先生,胸口疼的話應該叫醫生。”
“今天過小年,沒人值班。”季馳聲音有些低,右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
蘇茗有幾分動搖,睫毛微顫,“是很疼嗎?”
“嗯,我不知道藥放在哪。”
蘇茗放下戒心,開啟了門。
面前的季馳一身黑色綢質睡衣,略顯凌亂的髮尾微溼,面板冷白如玉,姿態隨意的斜靠在門邊,偏頭看過來時,整個人透著十足的慵懶禁慾感。
“藥就在......”
話沒說完,男人一個跨步走了進來,抬手將房門一關,將她壓在了門板上,兩人身軀緊密相貼。
“你......唔......”
季馳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吻強勢的落了下來,由淺入深,撬開牙關,舌尖勾纏著她的,滑膩香甜令他欲罷不能。
大掌挪至她的腰際,將她用力壓向自己,一手扶著她的後頸,迫使她仰著頭承受,喉間溢位不滿的細弱的嗚咽。
似是不滿於此,季馳託著她的臀將人抱了起來,張嘴輕輕咬在她的耳垂,氣息滾燙,輕聲誘哄,“去我房間?”
蘇茗被吻的渾身無力,腦中嗡嗡的,伸手去推他的肩膀,“不去。”
嗓音發軟微啞,聽起來像是撒嬌。
季馳一手託著她的臀,一手扶著她的背部,抱著人上樓,步履穩健。
蘇茗嚇得不敢動彈,那處的感覺太明顯,太逼人。她臉色發白,身子控制不住的輕微抖動。
季馳將她輕放在床上,高大的身軀隨即壓了下來,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一路遊離到頸部,鎖骨,隱有繼續下移的趨勢。
蘇茗呼吸微亂,身體深處傳來異樣的麻意,下意識扶住了男人的腦袋,阻止他繼續往下。
男人從她身上抬起頭來,往常清冷剋制的神色不復存在,眸子晦暗不明,染上幾分欲色。
望向她的目光如有實質,侵略感極強,蘇茗有種自己被剝光至全身赤.裸的錯覺,被他肆無忌憚的打量。
蘇茗眸光閃爍,莫名不敢與她對視。
季馳的大手試探性的從她衣服下襬鑽進去,指腹灼熱燙人,溫潤的眉眼夾雜了些邪佞,嗓音暗啞。
“可以嗎?”
蘇茗輕顫,隔著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