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彌就快把“無語”二字寫在臉上了。
她掙開了宮舜抓著她胳膊的手,和他拉開距離,轉身對言謹說:“這位就是花園餐廳真正的老闆,有什麼合作需求,你只有和他好好商議才行,我這邊做不了結論。”
“是啊,有什麼話就和我說吧。”宮舜臉上也是三分顏色、十分好看,因為阿彌的介紹,他甚至多了幾分神氣,微微抬起下頜優雅而傲慢地說,“既然要談合作就應該更正式一點,請你把具體活動方案拿出來,不要因為阿彌是你以前的學生,什麼話都張口就來。”
言謹聽得出他話裡的敵意,再看看他有意護著阿彌的樣子,也似乎明白了什麼。
“好,沒問題,活動方案我儘快擬定,到時候再來和你們詳談。”他輕輕地笑著,好像並不把這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太放在心上,轉而面向阿彌,“他看起來有話對你說,我也不耽誤你們,先回餐廳吃飯了,後面的事,看情況再聯絡吧。”
阿彌點點頭,目送他的背影在灌木叢間消失。
宮舜的眼神越來越暗了。
阿彌並沒有想和他寒暄的話,在言謹離開後不久,準備去找園丁把之前的事情處理完。
向來走在前面的男人,這天卻破天荒地默默跟在她身旁。
“那些花都收到了嗎?”
“嗯,已經整理好了。”
“收到花之後,你沒有想和我說的話嗎?”
“比如說,‘謝謝’?”
宮舜有些氣惱又無奈,“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可是我除了這個還能和你說什麼呢?”阿彌停下腳步,靜靜地看向他,“我知道,你想透過那些花,向我表達你的歉意。但其實,你不用道歉,我們不需要為自己認為對的觀點而感到抱歉。況且,事情都過去好些天了,該翻篇就翻篇吧,專注於當下比較重要。”
句尾處,她還寬慰似的笑了笑,好像比起“被道歉”的自己,感到愧疚的宮舜,才是更值得安慰的那一個。
英俊的莊園主人沒有接話,而是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但他的眼神明顯變得不同了。
如今的目光,沒有了以前那種富家公子的玩味和輕浮感,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變得真摯又厚重,交纏在其中的複雜情感,甚至還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男人和女人,都能分辨出那些不同於普通對視的目光。
阿彌突然發現了他眼神中的質變,連忙推脫說自己有事,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