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人,李長青也並沒有瞧不起風塵女子的意思,畢竟她們也是為了解決正常男人生理需求的一類人,遭受罵聲,過著尋常女人嫌棄的生活。
李長青也會給予她們尊重,用袖子擦拭她的眼淚,安慰道:
“姑娘,別哭了,不就是死了爹孃嗎?我爹孃早就死了好幾十年,我回來的時候,就成了兩個山包包,埋在亂墳崗,我想哭給他們聽,都怕哭錯墳。”
此刻的小蝶根本聽不進去:
“啊哇哇哇!我爹孃不一樣!我爹孃不一樣!”
李長青感到無語了:
“怎的?你爹孃是多出根胳膊,還是少了根腿,比我爹孃來要金貴不成?”
小蝶聳拉著腦袋:
“就是……我爹孃…可是……”
就在她要說出這話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死丫頭,你哭什麼哭!你他媽的想死不成!今天老孃非得把你給打死!”
原來是她的哭聲驚擾到了老鴇。
很快,老鴇氣沖沖地從門外走了進來,抓住小蝶的胳膊,對李長青抱歉說道:
“老前輩,這死丫頭剛才抽風了,哭爹喊孃的,嚇到你了吧,奴家這就拉她出去,再找個姑娘來陪你。”
說著就用力拖拽著小蝶出去。
而小蝶自然是不情願,因為她知道現在只要一出去,那麼自己的命運只有死路一條。
她伸出手來,朝向李長青吶喊:
“前輩救我!只要前輩救我,小蝶今後給前輩當牛做馬!”
聞言,李長青思索片刻,眼看著小蝶就要被拽出房間,他在最後關頭,還是出了聲:
“夠了!叫她留下吧。”
“什麼?”老鴇不能夠理解,“可是前輩,這死丫頭哭爹喊孃的,跟個瘋子一樣,會伺候不好前輩的。”
“剛才,是我讓她表演的。”
“啊?您老的癖好……可真是獨特。”
“既然如此,你出去吧,她就在這裡。”
“行,前輩,你既然願意的話,奴家也沒什麼好說的,但你要是有任何不滿意的話,隨時可以叫人過來,把她給帶走。”
在李長青的要求之下,老鴇還是放開小蝶,走出房間。
而掙脫了束縛的小蝶,立馬委屈地衝到李長青身邊,死死抱住了這個男人。
“謝謝你前輩,如果不是你的話,或許今天晚上我就死了。”
“沒什麼大不了,到了這種地方,沒幾個女人是心甘情願地。”
李長青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前輩……”
隨後,小蝶眼中起了漣漪,看著面前這個男人,雖說長得不盡人意,但為人做事,與那些提了褲子就兩不相干的男人而言,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如果可以的話,能伺候他一輩子,都比在這鬼地方待著強。
“前輩,能不能……讓我服侍你。”
她低下頭,俏臉緋紅,說起來她還是完璧之身,沒有那方面的經驗。
“可我……”
李長青欲言又止,他想要傳宗接代,這是事實,也非常上心。
但這是風塵之地,和一個不明不白的女子有了關係,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他想要解決生理需要,完全可以在家,而不是在這鬼地方和莫名其妙的女子發生關係。
萬一真在此開枝散葉,即便是孩子生下來,面對生活在這種環境也是會絕望的。
所以說,李長青此行的目的,還是在紅月樓頭牌林雪月身上。
她才是關鍵。
面前這個小蝶姑娘,李長青他雖說是有些同情,但鬼知道是不是她故意演的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