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被二虎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為我出氣？”

李長青不假思索道：“我。”

楚玉嫣繼續詢問：“那是誰在我五歲被熱水燙傷臉，毀了容，還義無反顧的說，今後別人不要你，我要你！”

李長青苦澀一笑：“是我。”

說完兩句，楚玉嫣噗嗤一笑，似乎很開心。

“我在問你，又是誰在我十歲的時候，父母失蹤，在我快要餓死的時候，帶我去偷田裡的豆子吃，他差點被打死，也要救下我？”

李長青沉默了些許，才緩緩開口：“又是我。”

“哈哈！”

得到回應的楚玉嫣笑得比花還要燦爛，彷彿心結被開啟。

“是呀，你為了我做那麼多，我為了做一些事，又不行嗎？”

李長青深呼吸一口氣，勸說道：

“可是，玉嫣，這些事你現在說出來，有什麼意義？”

“自從十二歲你我一同遠離故鄉，去往宗門修行，你被檢測出聖靈根，我沒有修行天賦之後，你我的地位早已經天差地別，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為了我，不惜退出九虹宗，甚至威脅紫霄宗的老女人收留我，這樣做，太愚蠢了！”

“愚蠢？”

楚玉嫣聽到這個詞，愣了下，她似乎經常聽到有人罵她蠢。

不論是師尊，還是師姐，亦或者自己心心念唸的人，他們都毫不顧忌地說，自己腦子不太行，身為一宗聖女，把青春交給一個廢物，還不捨不棄，蠢得無可救藥。

可楚玉嫣想回應他們的，只有一句話。

“是又如何！”

“我楚玉嫣，就是愛他，僅此而已！”

“無論他身份卑賤，天賦低劣，亦或者人老珠黃，我楚玉嫣，從始至終，只愛他一人！”

她眼角流出兩行清淚，用此回應那些質疑聲。

面前的妖魔鬼怪，怎麼能夠明白她的決心。

至於身後的李長青。

楚玉嫣也明白，他也壓根不是真正的李長青。

不過是自己的執念罷了。

“殺！”

妖魔大軍再度發起衝鋒，勢必要消滅楚玉嫣的信念。

只要楚玉嫣承受不住，那這具身體就會淪落為它們的玩物。

“我絕不退後一步！”

楚玉嫣為了執念，即便是渾身傷勢，也毫不在乎。

來一個殺一個！

勢必要殺出一條血路！

而就在這時，天空之處，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道身影如同神明降世，緩緩下降。

妖魔鬼怪盡皆停止。

楚玉嫣抬頭望向天空。

只見來者光芒萬丈，模樣卻格外熟悉，楚玉嫣一輩子都忘不了。

“長青！”

“我在！”

李長青微微點頭，他給了她一個久別重逢的笑容。

旋即。

一揮手！

萬丈神光落在妖魔鬼怪上方。

轟隆一聲，盡皆被斬殺。

而做完這一切之後，李長青下來，一把拉住她的手。

帶著渾身是血的她飛向天空。

“走吧，我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

楚玉嫣恍恍惚惚地睜開雙眼，下意識地喊出一句：“長青，你在哪兒？”

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無比熟悉的容顏，正關切地望著她。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