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中心的氣氛陰冷,空氣中瀰漫著隱約的不安。凱瑟琳坐在會議室中央,扶桑軍方代表大島純一和八岐工業代表田中圭吾被拘束在椅子上,臉色蒼白。會議室的燈光昏黃,將他們的影子拉得扭曲而詭異。
凱瑟琳的目光冰冷,如一把壓在他們喉嚨上的刀:“我不想再聽藉口。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要麼告訴我實驗樓原址的真正背景,要麼我讓支援中心的技術部對你們的大腦直接進行思維掃描。”
田中顫抖著想開口,但話到嘴邊卻像被噎住了一樣,眼神不安地看向大島。
大島抬起頭,眼神閃躲,聲音低啞:“凱瑟琳專員,我希望你能理解……有些事情,即使是我們,也不能完全掌控。”
“掌控?”凱瑟琳冷笑,語氣森然,“你們在隱瞞關鍵情報,讓我們的隊員死在實驗體手中。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掌控?”
許越站在凱瑟琳身旁,冷冷地盯著大島,低聲說道:“不管你們有什麼理由,現在都沒用了。說出來,否則……你知道後果。”
大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做出了某種決斷。他低聲說道:“那片土地……實驗基地原址……是一個古老的神社的遺址。”
凱瑟琳的眉頭微微皺起:“神社?繼續說。”
大島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他低聲說道:
“這裡原本是一個廢棄的扶桑古神社,最早的記錄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甚至更早的口述歷史中也有所提及。當地的村民世世代代守護著它,供奉著一個特殊的神明——一位司職‘無眠’的神只。”
許越的目光一凝,語氣低沉:“無眠?什麼意思?”
大島的眼神開始遊離,像是陷入了某種不願觸碰的回憶。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種彷彿壓抑了許久的痛楚:“在村民的傳說中,這位神明不需要睡眠,也不允許凡人進入它的領地休息。每年獻祭之夜,村民會將牲畜甚至人類奉獻給它,以換取村莊的‘平安’。但代價……代價是任何窺視神明之息的人,都會墮入‘無眠’的詛咒,永遠無法闔眼。眼睜睜看著周圍的一切,卻再也無法從噩夢中逃離。”
凱瑟琳的聲音變得更冷:“這個神明有名字嗎?”
大島搖了搖頭,像是被這個問題勾起了更深的恐懼:“不,它沒有固定的名字。村民只稱它為‘司無眠者’。據說,凡是試圖說出它真名的人,都會在夢中被剝奪靈魂,活著的人只剩下空洞的軀殼。”
田中突然插話,聲音裡透著掩飾不住的顫抖:“神社的鳥居上,刻著一些古老的文字。我們在建立實驗基地時看到了,但那時候……沒有人放在心上。”
凱瑟琳的目光落在田中身上,冷冷問道:“是什麼文字?”
田中猶豫片刻,像是要壓抑住某種無法言喻的恐懼,低聲開口:“那些文字像是……某種咒文。我記得它。”
他微微低下頭,像是在唸誦,又像是在耳邊呢喃。聲音越來越低,卻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詭異韻律:
獻祭之夜,司無眠者永睜其目,凡窺見者皆墮夢魘。
永夜漫天,無人入眠,睜目者困於永夜,無目者沉於深淵。
火焰為燈,映夢而燃,祭壇之上,血肉歸神。
凡窺永夜之息者,魂將裂,心將廢,永世不得安息。
田中的聲音隨著最後一句話低下去,整個房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彷彿連空氣都被這些字句凍結。
許越的眼神冷得像刀:“你們知道這些,還是選擇繼續建立實驗基地?”
田中沒有回答,只是劇烈地喘息著,彷彿回憶本身就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折磨。
凱瑟琳目光如刃,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壓迫:“這不是普通的傳說。它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