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清晰的米氏線跟色素沉著,除此之外卻並沒有其他特徵。
緊接著福爾摩斯又檢查了對方的口腔,比利能明顯看到對方相比於正常人來說紅腫許多的黏膜。
“比利,現在你應該能看出來她是中的什麼毒了吧?”福爾摩斯抬頭看向比利。
比利一點也不遲疑地回答:“是砷中毒,特徵很明顯,手上的色素沉著,應該腳上也有,口腔的粘膜充血,還有指甲上的白色橫紋,她中毒應該有好幾周了。但是她為什麼主動掩飾中毒的症狀?”
最後比利還是沒忍住發出內心的疑問。
福爾摩斯笑起來:“比利,你還是不瞭解這些愛美的人。自從1851年一本醫學雜誌上發表了一篇奧地利某個地區的人們長期服用砷塊卻沒有中毒,反而更加神清氣爽身康體健的文章,就有人開始這麼跟風了。據他們所說,每次少量堅持服用砷,能夠使面板更加光潔白皙。但是砷並不是那麼容易能被排出體外的,長時間服用砷這些毒素會在體內不斷積累,最終導致中毒死亡。不過眼前這位女士顯然是受到了砷能夠美容的蠱惑。”
比利之前完全沒有聽說過這件事,他不懂,他大受震撼。
居然有人服用毒藥美容?不是,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他感覺他之前從沒聽說過這件事,可能是因為下城區的人沒錢買砷,也沒時間服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自己保持美貌。
“這可能是因為持續的砷中毒導致的死亡,也有可能是因為其他毒素跟砷共同作用導致的情況。”福爾摩斯此時已經站起身來,轉頭看向警察:“還是需要檢測死者的嘔吐物跟胃容物來確定裡面所含的毒物,砷中毒即使是急性中毒也需要幾個小時才能致人死亡,她今天都見了誰,吃了什麼東西?”
福爾摩斯最後的疑問是衝著在不遠處瑟瑟發抖的女僕詢問的。
女僕愣怔片刻才反應過來福爾摩斯是在詢問她,連忙說道:“今天,今天就見了那位哈頓先生一個人。夫人今天早上吃的是我做的飯,一杯紅茶,抹了黃油的麵包外加培根,這跟以往沒有什麼區別,全程都是我在做的,沒有誰進入廚房,而且我也吃了剩下的邊角料。”
“那這位女士她今天按照以往習慣吃了砷嗎?”福爾摩斯追問。
“沒、還沒有,應該沒有,每次她都要兌水喝的。吃完早飯之後她將自己關在了書房,卻並沒有讓我去送熱水。直到哈頓先生拜訪她才出來。”
福爾摩斯目光一掃,立馬就鎖定到了關上門的房間,直接快步從人群中衝了出去來到了房門口,直接伸手開啟了房門。
比利連忙跟上,這個書房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多了些綠植跟蕾絲裝飾,書架上的書各個種類的都有,科普類的小說類的歷史類的等等。
“砷粉夫人一直放在臥室。”女僕連忙說道,她想上前阻止,最後還是畏於旁邊的警察,什麼都沒有動,只是滿臉忐忑地望向書房。
比利的目光瞬間落到了書桌上還沒寫完的信上,上面甚至還有水痕——看起來像是眼淚。
難道這位女士是因為大休斯先生決絕的信而傷心,所以給他寫了回信?
腳印
福爾摩斯直接拿起信紙湊近嗅了嗅,隨即又將它重新放了回去,拿起一旁裝滿液體的透明玻璃瓶,開啟嗅了嗅:“別想了,上面的液體顯然不是眼淚,而是裡面調的水,水裡面加了一點特製的香水,讓人拿到信還能嗅到上面的香味。”
比利:……會玩。
不過這個時候走近的比利也看清楚了信上的內容,內容無比的哀婉悽切,表達著對大休斯先生的不捨,卻也理解他跟她斷絕關係的緣由。
上面並沒有什麼其他有用的內容,比利掃過之後就將注意力轉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