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
「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他們未曾勁入骨髓,從脊柱大龍延申,將全身骨骼都捶打成鐵骨之軀,這才會被我壓下。」
「要是真遇到勁入骨髓,甚至煉成鐵骨丶刀槍不入的狠角色.」
「恐怕任我如何輾轉騰挪,使盡渾身解數,恐怕也拿捏不下!」
一時間,季修只覺有些僥倖。
幸好,這三大營生的公子丶小姐,因著年輕些的緣故,多半都沒有真正淬骨,叫三大幫的那所謂龍頭,看輕了幾分。
不然真來了些箇中好手
估計他們四個,真要被一起打包帶走了。
「但,我也有收穫。」
「原本在動手之前,因為境界不如,搏殺手段不如,除卻一門入勁之刀,再無傍身技藝時,我有過猶豫,是否能夠抗衡那三人。」
「但當我一拳砸出的那一刻,我雙腿似玄龜站樁,腰腹脊柱似怒蛟咆哮,渾身氣血大筋好似有源源不斷的氣力,上湧而來之時」
「我便明白了。」
「這短時日以來,淬鍊的上乘樁功,已經刻入了我的骨髓。
「動靜樁結,再配玄血蛟筋,哪怕我不通打法」
「只憑樁功,半招崩拳!」
「就是最好的打法!」
「當根基夯得足夠厚實。」
「或許也能壓得樁功不如我丶養練不如我之輩.」
「抬不起頭!」
季修舔了舔唇,眼神興奮。
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練了這麼久的樁,第一次正面搏殺!
得到的成果丶收穫丶感悟,令他叫下一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便不會再如一團白紙。
這三人,正是最好的磨刀石。
要不是時機不對。
此刻的季修,甚至都想立刻擺出龜蛇大磐樁的架子,將方才那入腹的『山珍血食』,一通煉化,再熬幾分大筋丶夯幾分氣血。
練功,練樁,泡藥浴!
這,才是他能力挽狂瀾的根本!
廳堂內。
兩名藥師正為陸羽丶許恆暫且敷上藥粉,抑制傷勢。
同時,隨著時間流逝,關於飛燕樓中的事情,也在這風雲會駐地內,逐漸傳開。
一時間,來來往往的風雲會眾,在看向那端坐不語,微微閉眸的黑衣少年時
眸光裡不自覺的,便將曾經的輕視去掉。
取而代之的,則是帶上了幾分尊敬:
「獅子堂丶虎豹館丶鷹隼幫的淬骨好手。」
「那一個個.可都得是放在五百里山道外,摸爬滾打,廝殺過的狠角色!」
「拜請帖,鴻門宴,三大東家的子嗣,都解決不得」
「這位當日聲不語,藥師一來,便搶了滿座風頭的舉措。」
「出了今日這一檔子事情,擱到現在再回頭看,哪裡是謹小慎微?」
「分明是胸有韜略,暗藏錦繡,不與人爭吶!」
「果真少年老成,無愧一聲『季堂主』!」
明明是同樣的人,同樣的風雲會。
但此刻境地的竊竊私語,卻與他日截然不同。
人心如此,世道如此,也無法苛責,去怪他人目光淺薄。
只是
不怪他人,若是不想他日再如此。
那麼不是力爭上游。
便是隨波逐流!
而他季修:
當要抄起白虹驚駭浪,獨作一江佔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