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嗎!」
「給我拖回去,有他好受的!」
說完,一把就抓住了張青的頭,就想再往地上砸兩下洩洩憤時
砰!
嘩啦啦!
突然,半空之中一道矯健的鹿影,撞破了賭坊正門!
隨著紙窗丶木屑紛飛,鬧騰出偌大動靜之時
一身披直襟勁衣,背照黑色大氅的少年,騎於玉鹿之上,輕輕一彈刀鞘,『噹啷』一聲,直接叫刀光化虹,硬生生制住了楊言的動作!
噠噠。
待到昂起碧玉角的靈鹿站穩,蒼青膚色在餘暉照下,散發著晶瑩的細碎色彩。
叫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呆愣住了。
「我的人,你也動?」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似掀起了萬重浪。
叫張青勉強的抬起模糊的雙眸,看著那道微微昂首,側坐於鹿身上,刀眉冷冽的昂揚少年身影
心中只存了一個念頭。
韓師傅曾說過什麼『神祇』
但這世上,哪有什麼真正的神祇。
若是有。
那麼只有你所堅定追求丶信奉的那個人
才是真正垂坐雲端,定鼎天下的『真神』。
「你的人?」
看著眼前刻著一行小字,做工不菲的細繡刀,楊言手停在了半空,臉色陰晴變幻個不定。
半晌,拉著臉不語,強行擠出了一抹笑:
「既然如此,季兄弟便將他帶走吧,此前我便既往不」
嗖。
突然間。
一道白紙黑字的契子,飄飄落落,從那少年手中撇出,丟在了他面前。
「我想少龍頭是誤會了什麼。」
季修笑意吟吟:
「憑什麼你說算了,就算了?」
「你我之間的帳,一樁樁丶一件件,哪裡是一句話就能平的。」
「白紙黑字生死契,上了擂,縣衙也管不得武夫。」
嗖!
他的身影從鹿背一躍而起。
「請吧。」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落下。
那柄細刀不知何時已被少年拔回,下一刻,便要見血封喉,叫楊言驚怒,連連後退,摸上了自己的佩刀:
「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
「不是拜了個好師傅,你小爺我一個指頭,能將你這樣的馬伕摁死一萬次你信不信啊,一萬次!」
「還學人生死契,金肌玉絡把腦子修傻了?骨關不成,你特麼人仙轉世他也打不過勁入骨髓,傻子!」
「辦了你,老子就跑,你背後那個師傅,老爹一直守口如瓶,不說來歷,但我尋思我家的成分,也特麼未必怕你!」
哧哧哧!
楊言拖著口刀,摩擦著地面,發出『噝噝』的聲音,咬牙赤紅著眼。
個小登玩意,有了幾分斤兩就學人武聖,魁首少年時期,眼一掃,就要了我命?
你特麼練武練傻了吧!真以為有個師傅,我就不敢弄你?
幹了你,我連夜就跑路,特麼的我虎豹館少龍頭什麼時候受過這氣!?
他一步躍起,脊柱大龍連通經絡,發出『呼呼』的聲響,血髓不停湧勁,當即將一身衣服都炸開!
只是躍起一刀,便要削去了季修頭顱!
「哼哼,我刀法造詣已經爐火純青,父親曾說,叫我再精進精進,就去大伯那學『養勢藏武』,你如何能」
然而。
「就這水平?」
季修掃了一眼,只覺這刀法『漏洞百出』,不由鄙夷:
「虎豹館少龍頭,學得如此粗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