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闢的拳法丶刀譜,已經說明,很看重這小子了。
但你一點表示都沒,卻有些說不過去了。
「呃」
季修有些尷尬。
他方才以為,因為自己堪破這段都頭的試煉,得到了他賞識,就要免費教得自己入門武學呢。
結果現在看,怕是有些想當然了。
而似乎是看破了他心中想法的段都頭,則搖頭笑道:
「對於一名武夫來講,起碼在成為『練氣大家』之前,天資,沒那麼重要。」
「除非你是那種悟性極佳,不世出的奇才,境界先到,肉身未至,那種除外。」
「老話有講,三年熬筋丶十年淬骨丶一輩子的煉皮,這還是在有資源的前提下。」
「若沒什麼資源丶門道。」
「光是武夫入品,『力關』三境,哪怕只是最開始丶最基礎的『熬筋』境。」>/>
「尋常人,基本上一輩子,都堪破不得。」
「但這天河刀,卻記載瞭如何去『煉刀勁』,你若能小成,便可得悟,憑此踏入『力關』,開始借勁拿血,打熬大筋,逐漸褪凡。」
「那些普通的武館,只會教你好勇鬥狠的技擊之術,但這些直指本真的武道學識,可沒人教。」
「現在,你知曉其中珍貴了?」
段都頭一邊講著,
季修一邊從懷裡掏出了一粗布袋子。
這袋子,還沾染著他方才扎馬站樁,所染上的幾分汗漬,看上去髒兮兮的。
而裡面,則存著他至今為止的全部積蓄。
共計六兩七錢。
此前賣身得三兩,林如月賞五兩,共計八兩,因為季薇小病抓了些藥,再加上日常開銷,以及此前攏落秦彪,擱兩天便請他吃上一頓
就剩了這麼多錢。
為了練武求晉身。
他甚至都沒留餘錢,去為自己和季薇彈個棉花,做兩件薄襖。
家中夯的老黃土牆漏著風,蓋的一衾薄被不僅破舊,還只能到了季薇的小腿。
至於自己,就更別說了。
要不是做了『馬伕』,還能在林宅謀個馬房窩棚,堆些乾草也算對付了過去。
恐怕只會更加窘迫,艱難!
可這樣的日子
季修,實在是受夠了。
練武,脫奴籍,然後找一份體面的丶能夠賺得夠自己開支的工作!
才是當務之急!
即使眼中帶著不捨,但他依舊撥開了錢袋,雙手捧起:
「段師,弟子就只有這麼多了,共計六兩七錢。」
「若是不夠的部分,不知能否容我每日早清丶傍晚,前來服侍宅中洗衣丶做飯丶餵馬丶添柴,暫且賒欠?」
「待我修行有成,絕不會忘段師今日之恩,日後但有任何煩憂,季修皆一肩擔之!」
說罷,季修作勢欲跪。
不過,卻被段都頭手一揚,以那本刀法按住。
他皺了下眉:
「你家是做什麼的,家中幾人?」
季修答:
「雙親走的早,只留下一個妹妹,至於我」
他躊躇了下,不過還是如實告知:
「因為之前活不下去,只能賣身在了林宅,做了個『馬伕』,混口飯吃。」
雙親已故,是個馬伕,還是入了奴籍,削了自由身的?
即使早有猜測。
但此刻,段都頭依舊把眉一皺,剛想來上一句『你都這樣,練武也是白費苦工與錢財』。
可當他看到了季修渾身單薄。
且因方才搬運氣血,扎馬站樁,
此刻忽得一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