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路的風霜刀劍,踩在泥濘沼澤裡,奮力爬出一個前程。」
「命本來就苦了,機會就這麼多,你行差踏錯一步,就是無垠深淵。」
他聲音忽得低沉。
但叫季修起身聽後,沉吟了下,卻搖頭否道:
「可若我曲意逢迎丶阿諛奉承,段師可還會收我入門,傳我真傳?」
才捧起酒水。
剛想學著『師傅』的模樣,語重心長說教一番的段沉舟,看著清冽的酒水,聽著耳畔出乎意料的話語,突然愣住。
轉而皺眉,抿了一口後,良久才道:
「不會。」
他看著眼前黑衣少年緊緊握住手中絹書,半晌,嘆了下:
「罷了,說不過你。」
「但」
「你不懂得『秘傳武道』代表了什麼。」
「也不知曉,這『龜蛇大磐樁』哪怕只是我這一脈,最基礎最入門的前序,也是極難極難。」
「我手把手的教你,帶你,也不知你一兩個月,能不能徒具其形。」
「若是這麼久還不得寸進,為了不耽誤『熬筋境』的進度,還是早早放棄才是」
聽著段沉舟的唏噓,似乎在訴說著這法門的不易。
但握著這秘傳絹書。
季修看著元始道籙的預支提示,鬢髮被風吹動,忽得裝作打趣般的笑了下:
「可萬一,我是說萬一。」
「段師。」
「我要是那種萬中無一的天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