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下人與主子同桌而坐,實非尋常,若被他人瞧見,恐會有損主子威嚴。
賈琮哪裡不知道萃兒的心思,靠近身側,附在耳邊:“門已關,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應該不會亂說吧?還是你覺得少爺會到處亂說不成,放心坐。”
錢是英雄膽,越有越大膽,雖然現在沒錢,還趴在賈家吸血。
但是不妨礙有點小權利,一句滿足虛榮心的琮三爺,別人還是要恭敬喊出來的。
萃兒只能聽話的坐在一旁,小口的往嘴中送著食物,不發出一點點聲響。
而對面端坐的賈琮,畫風就為之一變,大口吃菜大口喝空氣。無他,剛愈,醫囑忌酒。
沒多時便消滅了檯面上大部分食物,萃兒也開始忙碌著收拾起餐餘。
賈琮也很想幫忙,但卻被萃兒瞪著伸出的手,面帶嗔怒說道:“少爺的手,是幹大事的手,不可再碰此等腌臢之物。”
賈琮也只能作罷,反正只是收拾桌子而已,碗還是廚娘幫洗。
上輩子還知道笨貓傻貓,這輩子沒那些,真讓洗也得抓瞎。
遂淨口,淨手,無所事事的賈琮也只能回到床沿坐定。
看著眼前忙碌的少女,眼神也開始逐漸迷離。
上眼瞼和下眼瞼開始打架,手也垂於膝蓋。
畢竟還想等這妮子忙完,過來叫自個睡覺,順便給自己掖掖被角。
其實想想在古代一位丫鬟,有時把孃親該做的事都給做了,甚至更多。
少女一趟趟的來回跑著,一會拿著食盒出門回來,一會又拿著淨盆出門倒水,又回來。
等到手頭的活忙畢,這才注意到,少爺坐在床沿邊,低著頭沒有上床。
只能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推了推,卻沒有推醒,但那一聲聲輕鼾卻入了耳中。
萃兒大著膽子把那雙大手從膝蓋拿掉,但又怕其前傾磕著碰著,只能用自己瘦小的身子當起那肉墊。
費了好大會功夫,方才把人放到床上,臨走也不忘掖掖被角。
“晚安。”萃兒說完,隨後便輕步退出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