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閉著眼睛都這麼亮堂。”穿山甲妖神揉了揉眼睛嘟嘟喃喃道。

“金光？”穿山甲伸出手想要接住一縷金光，後背驟然一涼，一顆冷汗順著脊柱流下。

“木妖，木妖，快醒醒，快醒醒。”

“出大事啦！”

“哎呀！出什麼事了嘛？吾睡得正香呢！”木妖眼都沒睜開：“難得睡得這麼舒服，好溫柔的感覺。”

“哎呦呦！你幹嘛踢我啊！”木妖神被穿山甲妖神踢了一下，吃痛地跳了起來。

“在不起來，以後都不用起來了。”穿山甲妖神沒有感到木妖神所說的溫暖，反而覺得如墜冰窟一般。

“啥事這麼嚴重？難不成是巫族打上來了？”木妖神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懶腰，卻當場愣住了連腰都卡著動不了。

“這，這是什麼？”木妖神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

“就是你想得那東西。”穿山甲妖神沒好氣地回它。

“我說呢，難怪照在身上這麼舒服，原來是天道功德。”

“呀！呀！呀！要死了，這是天道功德？”

木妖神頓時雞飛狗跳起來。

兩萬多年前的那場天地大戰波及範圍極廣，巫族強者幾度打到了南天門，以至於南天門外的雲海至今猶如一個廢墟垃圾場。

哪怕妖族清理了許多次，依舊有很多地方被巫妖二族隕落強者的血染成黑紅色的。

之所以難以清理，是因為血中蘊含著巫妖強者的怨念無數。

可如今，木妖神放眼望去，入眼處皆是潔白的雲朵，在金色霞光照耀下顯得神聖不可侵犯。

“連歲月都無法抹去的神魔怨念，就這樣消散了。”

“這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天道功德。”

“人…人族就這樣搞出了天道功德？”

“怎麼可能？”

穿山甲妖神雙手一攤：“事實就在眼前。”

“而且，這功德不是一般的多啊！”

穿山甲妖神看著金燦燦的天空，目之所及的天界空域皆被金光籠罩。

而這還是因為天道功德路過天界所產生的異象。

“吾記得在媧皇成聖之前，天庭也有過一次這樣的景象。”

二妖神乃是妖族天庭的元老，曾經參加過女媧為帝俊羲和主持的天婚。

“是啊！天帝大婚時天道也降下功德祝賀，吾記得那一次也是這樣的場景。”木妖心中明白，人族這一次獲得的天道功德比天帝大婚那一次還要多。

一個本就是給帝俊羲和以及女媧的功德，一個只是路過天界要落在地界的天道功德。

同樣的異象之下，高低立判。

“木妖，你說要是之前我們下界幫人族一把，會不會這一次的天道功德也有你我的一份？”

“興許吧？只是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穿山甲妖神呆呆問道。

“你忘了我們為什麼在這裡了嗎？”木妖神送上一個同病相憐的目光。

“遭了，羲皇！”

“是啊！我們應該想想，要是羲皇問起人族是怎麼獲得功德的，我們該怎麼說。”

“那個，要不？我們編一個？”穿山甲妖神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議道。

“你想死自己去。”木妖神毫不客氣地給了木妖屁股一腳：“你是不是覺得羲皇是好脾氣就不會殺妖啊？”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緊通知羲皇啊！”

“不用了，本皇自己來了，要不你們再睡會？”伏羲的聲音突然從南天門內傳來，嚇得兩尊妖神膝蓋一軟。

“羲…羲皇，我們…我們…”

“哼！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