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的夏季和沒有幾乎沒有什麼差別,位於夏季末尾的九月已經開始有了少許的寒意,街道上的行人已經換下了夏裝,早早地穿上了秋裝。
時伊急匆匆地在街道上跑著,越過了幾個街道,時伊終於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抬頭望去幾個金燦燦的大字展現在了時伊的面前——沈北市警察局。
而時伊則是第一天到警局報道的實習生法醫,清晨的陽光打在時伊的臉龐之上,圓潤的小臉還有亮晶晶的那雙大眼睛,和眼前的警察局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更加格格不入的是,抱著材料走進警察局的時伊,拐進了警局的一個和眼前的時伊更加格格不入的專科——法醫室。
抬起手剛要禮貌地敲門的時伊,聽到屋裡的聲音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屋內嘈雜的聲音似乎是自己的前輩在聊著天。
“聽說了嗎,咱們那警局今年分配了一個omega來法醫室,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真的假的,這群omega真以為平權之後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嗎?簡直是瘋子,要是在現場發情了,是不是還得先處理他啊。”
裡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那位還未出現的omega實習生貶低的一無是處,而當事人時伊就這樣呆愣愣地站在門口,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現在進去。
一道宛如雨打青瓷般的聲音忽然傳出來,“ omega就應該在家裡相夫教子才對。”
門被人從裡面突然開啟,那道聲音的主人出現在了時伊的面前,同樣是清晨的陽光投射在那人的臉上,極為立體的五官投射出一片陰影,那人眼角自帶著一絲的冷意,看到時伊在門口也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模樣。
倒是時伊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驚訝的睜大了自己的雙眼,不過卻被無視了個徹底。
等到那人離開,時伊才從門口走了進去,看著屋裡剩下了幾個人,一個正叼著煙吞雲吐霧的男人,還有一個帶著眼鏡正在研究著面前材料的男人,還有幾個忙著搬資料的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全是alpha和beta沒有一個像時伊這樣的omega,應該說整個警局恐怕也只有時伊這一個omega存在。
即使abo平權運動已經過去了數十年,omega出現在了何種工作領域之中,但是關於omega的歧視言論還是層出不窮,在到警局實習之前,時伊已經受到過許許多多的歧視,只是這些東西他並不在乎,如果因為一些閒言碎語就放棄自己的愛好,實在是有些因小失大。
屋裡的那群人看到突然走進來的時伊,拿不準自己剛剛的話被外面的這位omega聽去了多少,一個又一個的沒有出聲。
直到時伊將自己的資料放在了組長的辦公桌前,時伊彎下腰和屋裡的各位前輩謙遜地自我介紹道:“各位前輩好,我是今年畢業於沈北政法大學就讀於法醫系研究生的時伊,接下來的時間將會和各位前輩一起工作,請大家多多指教。”
時伊一臉謙遜的模樣讓屋裡那幾個本來對著時伊omega身份有些介意的老師,有了一絲的愧疚,這份愧疚在屋裡的人看完了時伊的簡歷後被放大了無數倍。
“我天呢,小時你居然和肖哥一樣都是政法的年級第一啊,了不起啊了不起。”戴著眼鏡的陸順一臉欣賞的看著這份成績單,本身法醫系的學生就沒有刑偵系的學生多,政法大學每年的法醫學專業的學生大多都選擇了北上去更好的城市工作,沒想到這樣一個好苗子居然落在自己手裡了。
陸順現在看著時伊是越看越順眼,什麼omega的偏見也被他拋之腦後了,他只想拿出自己看家本領留住眼前的這位高材生。
第一天的報道時伊只是跟在陸順熟悉了一遍警局的日常工作,並沒有什麼外出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