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伊的意識剛剛醒過來,周圍一片漆黑,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被一塊布條矇住了,腦袋裡失去了對空間和時間的感知,彷彿自己自己被整個世界隔絕開來。
頭腦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的時伊還在想著,自己是被綁架了嗎?
不對,不對,記憶逐漸回籠,時伊想起來了,在他暈倒之前他正在和君以桉還有凌泗在客廳裡,他們當時在說什麼呢?
忽然時伊清楚的記了起來,凌泗提到了他的“爸爸”,而他的“爸爸”顯然不是君以桉。
這樣的場景讓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被君以桉囚禁了,被一個完美愛人囚禁,時伊實在想不出為什麼君以桉會這麼做。
黑暗之中,遠處忽然傳來了沉悶的腳步聲,噠、噠、噠。
時伊能感覺到有人靠近了過來,那雙冰冷的手觸碰到了時伊的臉頰,即使冰冷但是時伊並沒有退縮,反而迷戀般的將自己的臉頰貼了上去。
如果整個世界都是虛無的,那麼就讓君以桉陪伴自己最後這一段吧,愛從來都不是虛假的。
似乎沒有想象到時伊會是這樣的反應的君以桉,那雙冰冷的手愣了愣。
但隨即便是陰沉的話語傳到了時伊的耳邊:“別想離開我,也別想去找其他人,你永遠永遠只能是我的。”
時伊意識到應該是凌泗口中的“那個人”刺激到了君以桉脆弱的神經,他應和著君以桉:“我不會的,我永遠只屬於你。”
“呵,撒謊。”君以桉嗤笑一聲,似乎並不相信在自己身邊的時伊,他那張蒼白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的脆弱,彷彿只要自己的手指稍微用力,就可能會折斷他脆弱的脖頸。
聽到君以桉的話,時伊有些不解,他想向君以桉反駁,自己沒有說謊,可是嘴巴已經被封上,無數想要爭辯的話語都被時伊吞進了肚子裡。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時伊似乎感覺不到時間在自己身上的流逝,已經過去幾天了?
一天兩天?還是一週兩週?
眼前的黑色絲帶始終沒有被君以桉揭下,在黑暗的日子裡,時伊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只有渾身的痠痛和黏膩囂張的告訴著時伊,現在的他是什麼狀態.
這些時間裡,無論是吃飯還是上廁所全部都由君以桉一手操辦著,時伊似乎也快要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又是一個纏綿到死的時刻,那條黑色的絲帶隨著時伊的呼吸顫抖著。
“君以桉。”時伊突然出聲叫著君以桉的名字,君以桉停了下來注視著身下時伊,蒼白的小臉上沾滿了汗珠,被矇住雙眼的時伊是他的,是永遠屬於他的,只是君以桉沒有料想到時伊下一句話會是什麼。
“我們離婚吧。”
君以桉愣在了原地,似乎並沒有相信剛剛的話是出自時伊的口中。
沒有聽到回應的時伊沒有死心,他再一次開口道:“我們離婚吧。”
離婚?
時伊眼前的黑絲帶被君以桉解開了,刺眼的燈光讓時伊有些不適應,眯著眼睛,時伊還是看到了君以桉的表情,他面無表情,眼球卻死死地盯著時伊的雙眼,眼神中的冷意讓時伊覺得陌生。
“寶貝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君以桉開口道。
清醒過來的時伊又一次重複了那句話,“我們離婚吧。”
又是離婚,又是離婚!
君以桉已經快控制不住想要毀滅一切的慾望,既然眼前的人已經不愛自己了,那不如一起毀滅吧,連同這個世界一起毀滅吧。
“為什麼,為什麼一切都是假的。”時伊的一句話讓君以桉毀滅的慾望消失了大半。
看著身下的時伊眼角湧出的淚珠,君以桉看到時伊淚水的那一刻陰沉的眼神消散的無影無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