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伊和宋君臨看完了孟連雲全部的供詞,對於這個神秘人有諸多猜測,而許士誠的供詞更是證明了他們的猜測,這位神秘人是北夏人。
時伊想著那位男主此時已經成了北夏國的皇帝,此事恐怕與那個人有脫不了的關係。
“不好了陛下。”柳信急匆匆地跑來,宋君臨放下手中的證詞說道:“何事如此匆忙。”
“陛下,許士誠和孟連雲在獄中自盡了。”柳信跪在地上說道。
聽到柳信的話,二人皆是一驚,宋君臨說道:“那就將兩人的屍首掛於城牆之上以慰這江南城受水災的百姓的亡靈。”
聽到宋君臨的話,時伊搖搖頭,對著柳信說道:”將那兩人找個地方安葬了吧,生前苦命之人,還是不要讓人死後也不安生了,罪魁禍首還是那個北夏人,這兩個人只是替死鬼罷了。”
柳信看著座上的二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以誰的話為標準。
宋君臨看著還在猶豫不決的柳信開口訓斥道:“以王爺的話為準。”
聽到宋君臨開口,柳信才安心離去,同時又將眼前這位時小王爺的地位往前提了提。
“小伊還是太過心軟,雖然兩人可憐,可是江南城內的那些枉死的百姓又何曾無辜。”宋君臨摸了摸時伊的頭頂,心裡覺得自己的小伊有些過於善良,那安慰的手卻被時伊打斷。
“陛下,這件事究其原因本就是那北夏人的過錯,若是陛下要治罪,那些當年欺辱許士誠的大臣每一位都應該受到懲罰。”時伊有些生氣的盯著宋君臨的眼睛,他不喜歡宋君臨一副暴君的模樣,在時伊和宋君臨相認之前宋君臨便以暴君形象聞名,既然自己來到了宋君臨身邊,那必然要改掉他那顆有些過於殘暴的內心。
聽到時伊的話,宋君臨一時之間被懟的啞口無言,他想為自己辯解說自己不是時伊想象中那樣殘暴的人,但宋君臨說不出口,因為自從自己執政以來自己的種種作為幾乎每一件都和殘暴掛鉤。
可是都是那些人忤逆朕,算計朕,朕可是天子。
時伊看到宋君臨並不是悔改的模樣,搖了搖頭,頭也沒回的便離開了正殿,空留宋君臨一人在殿內。
從那一天起,就算是神經大條的王武也感覺到了陛下和時小王爺之間的不對勁,這邊江南城的收尾工作已經結束,離回京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近了起來,王武卻發現時小王爺最近似乎不怎麼來找陛下說話了。
“柳哥,陛下和小王爺這是怎麼了,因為江南城的事情,陛下覺得小王爺辦事不利嗎?”王武並不清楚陛下和時伊真正的關係,而知道真相的柳信卻不敢說,只是簡單那的回了王武一句“我不知道。“便匆匆走開了,只留下王武伊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案件接近尾聲,但是每日和陛下彙報卻又成眼前柳信還有其他暗衛的難題,沒有時小王爺在,陛下近日的脾氣格外的大。
江南之事已經結束,宋君臨正和其他官員商議著回京之事,但是總有不長眼的官員撞到了宋君臨的槍口之上,那位官員看著往日裡都陪在宋君臨前後的時伊今日不在,大著膽子問道:“陛下,近日都未曾見過時小王爺,小王爺可是身體抱恙?”
聽到那官員的問好,宋君臨沒了往常的好脾氣,冷哼一聲說道:“小王爺的事,你這麼上心還來這見我何事。”
宋君臨的一句話嚇得那位官員瞬間跪倒在地,不敢出聲,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看到眼前的人嚇成如此模樣,宋君臨再次想起時伊當日說自己殘暴之言,更加生氣起來,但是卻沒有再有何發作,只是突然丟下了眾官員離開了正殿。
回了臥房的宋君臨還是生氣,為什麼小伊不理會自己了,難道那些外人比自己重要嗎?宋君臨陷入了自我懷疑,卻還是沒有明白時伊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