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撲通又跪下。
“我知道;”
“偷竊事件發生第一時間我就該告訴你,可我想著那是我娘,我……所以我不該偷偷替她補缺,導致現在的結果。”
“小姑,那現在怎麼辦?”
“若被有心人知道那是黃豆做的,找上門來可怎麼辦?”
“我們全家是不是都要坐牢,或者被暗殺。”
巧姐哭得泣不成聲。
“小姑,到時候你就說那法子是我想的,你們都不知情,要抓只抓我一人,你帶著全家快跑吧。”
李玉瑤嘆氣,還真是小孩子,“事後我再找你算賬,坐過來,我們商量下該怎麼辦。”
李雲逸坐在一旁,不禁有些好笑。
她想找個靠山,殊不知最大的靠山,就在身後。
“瑤瑤,王錦那封信上不是說了,一切交給他;那就交給他好了。”
“誰知道那個王錦是好是壞,萬一是為了吞掉我們怎麼辦?”李玉瑤最擔心的是,她把所有銷售渠道放到這個人身上,已經是就經商大忌。
一旦這個渠道出問題,到時該怎麼辦。
“醉春樓上百家,隴南王氏手握江南織錦上百家織染坊子,王錦真是那黑心的,你這麻辣香鍋,早沒了。”
李雲逸一語擊中要害。
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桌面,歪著頭,嘴角含笑地看著李玉瑤,後者臉色先是一愣立馬染上一抹緋色。
他們家瑤瑤有時候聰明得很,有時候又笨得可愛。
“你在嘲笑我?”李玉瑤起身,“你是局外人,當然看清。”
“再嘲笑我,把衣服脫了,鞋也脫了,這都是我賺錢買的!”
說罷就動手動腳。
巧姐低著頭,強忍笑意。
小姑和小姑父的感情真好。
如果她也能找到這麼體貼的夫君的話,嫁人倒也還不錯。
“咳咳……”李雲逸紅了臉。
“有巧姐兒在,我給你個面子!”
李玉瑤拉著巧姐又做了覆盤,準備請三個人,專門看倉庫,三班倒,以防盜竊;
深夜亥時,馬氏拽著馬文波趕到芬草村!
這青磚大瓦房當真是氣派,小偷想翻過去都沒處落腳。
“大姐,你這小姑子都住上這麼氣派的房子了,還在乎咱倒賣的那幾百文錢?這也太摳門了吧!”
馬文波擦了把鼻涕,袖子硬得跟紙板似的。
馬氏一臉嫌棄。
“玉瑤,玉瑤,我把人給你帶來了。”
這新制的大門不比之前的小木門,手疼,馬氏敲了半晌都沒人搭理她。
“他們耍你呢吧?大姐,不行了,凍死我了,我得睡一覺去。”
嘎吱,門開,李雲逸沉著臉。
馬氏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的笑,“雲逸啊,這麼晚了還沒睡;你家這新房院子太大,我喊老半天都沒人開門。”
見對方不搭茬,馬氏撇了撇嘴,傲嬌什麼玩意,你一個上門女婿還擺起譜了。
藉著月光,看清小院佈局,寬綽又大氣,羨慕得她都想搬進來住了。
李玉瑤裹著披風坐在沙發上,暖烘烘的地龍燒得正旺,一進門,馬文波左顧右盼,鬼頭鬼腦,眼神一亮,這屋子,真暖和。
剛準備坐下被巧姐拉到一邊。
“你把油賣哪了?”
“小舅,你站著說。”
“你這孩子,哪有讓客人站的道理。”
馬氏解圍,拉著馬文波就要坐被李玉瑤一計眼神殺釘住身形,神色訕訕,“還是站著吧,身上衣服太髒,別把小妹新沙發弄髒了。”
“賣、賣給鎮上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