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男人都看呆了。
劉寡婦低著頭,渾身發顫。
村長不耐的揮手,“沒事的都回家種地去,一上午淨看熱鬧,那地裡莊稼能自己長出來?”
男人們一步三回頭,垂涎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曹金水見李三水沒攔著,脫下衣服給劉寡婦披上。
兩人灰溜溜的眼神交流,像兩個等待宰殺的羔羊。
有幾個婦人上前勸慰李三水不要心軟,把這麼個水性楊花浪蕩成性的女人帶回家,那以後可有的鬧。
李三水除了哭,就是那一句,“我也沒辦法,家裡不能沒有男人;”
“我不想讓金寶長大了怨我。”
眾人只得嘆氣,眼神同情又無奈,身為女人她們自然知道沒有男人天就塌了,三水又生不了男娃,若被金寶怨上,後半輩子也完了。
他們一邊走,一邊感嘆三水真是命苦。
遇到這事兒,只能打碎牙往肚裡咽。
把劉寡婦帶進家,李三水立刻就拿著劉寡婦身契去村長那做了登記,貼上了妾的身份籤。
以後若是逃了,跑了,那就相當於逃跑的家奴,李三水有權將人打死都不用負責!
因著劉寡婦嫁出去,家裡房和地只能歸村裡處置。
所以,劉寡婦拖著幾床鋪蓋就搬到了老曹家。
趕上五月收麥,正值農活高峰期。
李三水前一天還是整個村的可憐的物件,第二天,便成了所有人羨慕的物件。
只見田埂上。
李三水坐在石頭上,一手端著茶碗,大口喝茶,一手拿著鞭子,“趕緊的,趕緊的,幹不完今兒個中午不許吃飯!”
田裡的一男一女,稍稍挺直的腰便立馬彎下去,繼續割麥。
見兩人磨磨蹭蹭,有偷懶跡象,那鞭子下一秒就落在後背。
火辣辣的。
“三水,你這招絕!”
嬸子們一個個七嘴八舌,看李三水的目光不再是同情可憐,進而帶著幾分敬畏。
誰說三水傻,這明明精得很!
住在老曹家隔壁的鄰居,時不時就能聽到渣男賤女鬼哭狼嚎的聲音。
時間一長,村裡精明的人兒,已經品出些味兒來。
曹金水和劉寡婦趁著午休,蓬頭垢面跑到村長家,“村長,村長,我跟劉寡婦真沒什麼,那天晚上是李三水給我下了迷魂藥!我才犯了渾……”
“下了迷魂藥?”村長冷哼,“那你不找三水發洩,跑到劉寡婦家做什麼?”
“你那一套糊弄別人可以,在我面前還是算了吧!”
曹金水臉色一怔,立馬跪地央求,“叔,你再不救我,我就沒命了啊!”
“你看我身上,這,這都是她打的!”
村長有心想幫曹金水說情,可李玉瑤包了曹家村的一座山頭。
一年給了幾十兩銀子。
雖然不算多,也算是村裡的進項。
他這個村長領導有方,曹家村能評先進,在這樣的利益誘惑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李三水不打出人命,那就隨她去!
“那還不是因為你幹活不上進,偷懶!一畝地,磨嘰一天都弄不完,不打你打誰?趕緊回去幹活去!別沒事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