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招娣上完藥，頭上裹著紗布，身上穿的補丁摞補丁，再對比金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李玉瑤唏噓。

“今日他趁你不在，想送我去窯子，要不是你及時趕來，我肯定被打一頓後就到了窯子了。”招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那劉寡婦想買銀鐲子，賣了我他們才有錢。”

李二水默默流淚，“娘知道你苦，可是和離後，咱娘倆能去哪呢？娘保證，以後時時刻刻跟著你，好不好？”

李老太默默掉淚。

知道她苦，不知道這麼苦。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一行人也沒再接著逛，直接帶著娘倆回了芬草村。

把兩人送回家。

“回去跟你爹孃好好商量下，以後該怎麼辦。”李老太嘆氣。

這件事後，李玉瑤也沒再關注。

拿回來的布，崔氏和馬氏還有李老太三人加班加點，終於在大年三十給家裡所有人都做了成衣。

一人一套，精神又喜慶。

大年三十。

家家戶戶鞭炮齊聲，整個芬草村上空飄散著燉肉的香氣。

“請問這是李瑞家嗎？”

“你是……孔先生！”李瑞驚得合不攏嘴，手舞足蹈揮著，“小姑，小姑！孔先生來了！”

正在砍柴的男人抬頭瞥了眼，看到孔先生激動的衝他打招呼，收回目光裝作沒看到。

小老頭撇撇嘴，還真是跟當年一樣傲嬌！

明明他求他辦事，怎麼好像反過來似的。

“孔先生，快請進。”

李玉瑤熱情招呼，崔氏和李大柱得信青山書院山長親自來訪，立馬回房換了新衣。

“我這衣服不給瑞哥兒丟人吧？”

崔氏緊張的不行。

李大柱點頭，兩人一前一後進屋，李老頭兩口子跟孔先生聊的正歡。

“瑞哥兒天賦極佳，原本成績年後才公佈，可我想著給孩子佈置些作業，便提前來了，不便之處多有叨擾。”

說話間，掃了眼李雲逸，男人存在感極低，剝一顆花生，便把仁放到小姑娘手裡。

察覺到目光，李玉瑤臉色一紅，瞪了李雲逸一眼，比口型：別剝了！

“瑞哥兒還不快謝謝孔先生。”

李玉瑤所知，這是孔先生第一次收徒！

學院裡的那些充其量是他的學生，算不得徒弟這樣親近。

能被孔先生收徒，只要瑞哥兒不作死，能力跟得上，以後前途無量！

“這是假期需要做的作業，年後正月初八正式開學，到時拿著校牌便可入校。”

“謝謝孔先生！”瑞哥兒眼淚刷刷往下落！

捏著作業紙，五味雜陳。

“孔先生，不如留下來一起吃午飯？”李玉瑤邀請。

大年三十來送訊息，足以見得對瑞哥兒的重視。

“那……我就……”

“咳咳。”李雲逸揉了揉喉嚨。，眼皮輕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