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東澤的追求,在她所有的追求者裡,是最不走心,甚至也可以說是最敷衍的一個。
梁語說她喜歡花,靳東澤就送她花,一連就送好幾天。
梁語說她喜歡禮物,還有驚喜,靳東澤就變著花樣,給她送耳環,手鍊,項鍊,手鐲等。
貴的上萬,便宜的可能就兩百來塊。
說他不用心,他每個禮物不重複,說他用心,送的東西,尺寸一看就是按照宋南枝的碼子,給她買的。
她沒宋南枝的手腕細,買的銀鐲子,她帶不上,放抽屜吃灰。
沒宋南枝面板白,送的黃金耳環,項鍊,襯得她面板又黃又暗。
唯一拿的出手的耳環,她戴了幾次,還莫名其妙耳垂過敏了。
就再也沒佩戴過。
她笑著和宋南枝分享,關於靳東澤追她的一些小事。
還問宋南枝知道嗎?
“你懂我和他見面,他每次跟我聊你,我有多想翻白眼嗎?”
“不懂吧,我跟你講,我知道,他心裡放不下你,也清楚他就是想透過我,吸引你的注意,想讓你吃醋,想讓你在意他,他的每一個小心思,我都清楚,還了解,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忍不住想靠近他。”
“你也看著我,認識我幾年,知道我的一些事情,所以對於家庭觀念,意識不強,愛玩也不肯收心。嘴上不是戀愛了,就是分手了,實際,我壓根就不會為他們難過,超過二十四小時,而靳東澤……我卻栽了一個大坑頭。”
“我自負,我可以替代你,佔據他心中的位置,和靳東澤約會,見朋友,我穿的比誰都耀眼,不想讓他失了面子,也不想讓他的朋友看輕我,鄙視我。”
“而我的身份,註定會受人白眼,他說,他承認我的存在,就是在給我安全感,我不依,不高興,要求他當著朋友的面,親我,承認我是他的新女友,你猜,他是怎麼做的?”
宋南枝沉默,望著她,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還有不開心,不知道是因為她,還是因為靳東澤,搖著頭回,“不知道。”
梁語笑笑,嘆了口氣,朝她繼續說道,“他沒有聽我的,沒親我,也沒說我是他女朋友,我連著好多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跟他出去見朋友,像個笑話,哄他,哄他朋友高興,到頭來,竟像個小丑,打我自己的臉。”
“那你們……後來是怎麼又好上的,沒因此分開,反而和好了?”
她朝宋南枝,展示了一枚五克拉的鉑金鑽戒,戴在了她的右手中指上。
笑回道,“這枚戒指是我和他吵架,隨意進的一家金店,挑的最貴一枚,價值好像是一百多萬,刷空了他身上所有的積蓄,卡都爆了,才全款買下。我以為,那是他對我僅存的愛和不捨,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他是拿身上的所有積蓄,賭你會因為我和他在一起,換取一個你見他的機會?枝枝,你說我可不可笑?我真的是個傻子。”
“阿語,”宋南枝想安慰她,對方卻笑著打斷了她的話,苦笑回應道,“我,從始至終,都輸得心服口服,今天想放火燒了你的畫廊,毀了你的事業,不過是一時腦子不清醒,衝動下做了錯事。希望你能原諒我,真的很對不起。”
她搖頭。
見梁語望著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用力拉扯,遞給了她,說這是賠禮。
該物歸原主了。
宋南枝就搖頭,望著她推辭道,“既然東澤都送你了,那就是你的,你說你欠我的,要真論起得失,恐怕我欠你更多。”
“枝枝!”
她握著梁語的手腕,把戒指推了回去,起身告辭,說先回家帶娃了。
梁語猶豫,想再還給她,對方就已經拿包和手機,出門去見等候已久的靳東澤。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