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作為縣委縣領導,應該多考慮公安幹警的自身情況。
陳縣長所說每三個月便集中開展一輪覆蓋整個縣域的全方位安全大巡防工作,這得花多少時間去投入到基層排查?
在座的各位同志們不妨好好地思考一下,咱們在節假日以及週末的時候,偶爾還可以休息放鬆一下,然而那些公安和消防戰士們呢?他們有這樣的閒暇時間來休息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就拿我們來說,當晚上的時候我們能夠躺在溫暖舒適的被窩之中睡眠。
可是對於那些奮戰在一線的公安和消防戰士而言,他們能夠如此安心地入睡嗎?
恐怕很難啊!只要一接到報警的排程資訊,無論當時是白天還是黑夜,無論是颳風還是下雨,他們都必須毫不猶豫地立刻行動起來,迅速出警趕赴現場處理各種緊急情況。
說到這裡,白霽月將目光轉向了侯勇,接著語氣平淡的說道:“侯局長呀,你們公安機關的同志們一直以來為咱們新城縣的老百姓日夜操勞,所承擔的工作壓力和責任可謂是相當沉重。
你作為領導,不僅要關心工作任務的完成進度,更應該多多體諒一下那些辛勤付出的基層幹警們啊!畢竟他們也是普通人,也需要適當的休息和關懷。”
聽完白霽月這看似關心,實則警告的話語,侯勇不禁感到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連忙點頭稱是,表示完全認同白霽月的觀點,同時也誠懇地檢討自己之前考慮不夠周全,沒有充分照顧到基層幹警們的實際感受。
陳宮對此卻是面若寒霜,感到白霽月的話簡直是一派胡言,他冷哼一聲說道:“白書記,公安同志都是有輪班制的,打擊犯罪和守護百姓是他們應盡的職責!
如果不讓警民多接觸,他們除了報警人的資訊之外,還能接觸到多少隱藏在社會中的隱患?
假設一家棋牌室暗自開設賭場,或者是娛樂場所在偷偷賣淫,沒有人去舉報的話,我們的警察同志需要多久才能發現?這會導致多少的家庭破碎?”
白霽月想都沒想,也是毫不示弱的冷聲回覆:“陳縣長你才剛來咱們新城縣三個多月,我首先要跟你強調的是咱們新城縣不是緬北,不是金三角!
你這麼頻繁的搞大巡防有沒有考慮到影響?百姓會認為咱們這麼做是給他們帶來安全感嗎?
只怕他們會人心惶惶,以為咱們公安幹警是缺業績了,動不動就去查那查這。
那些在我們新城縣投資的商戶,或者是公司,誰能扛得住這樣的騷擾?他們還要不要開門做生意了?”
兩人各自所說的皆有理有據,在座的諸位常委以及其他領導儘管內心深處皆是傾向於支援陳宮的觀點,但從白霽月的視角來審視巡防相關事宜,似乎亦無過錯可言。
面對此情此景,眾人都是保持沉默。
即便心中已然明瞭,他們亦是三緘其口,絕不輕易表態支援其中任何一方。
只因這些人均為官場老手,深知支援某一方便等同於明確站隊,如此一來所承受的壓力不是一般人所能面對。
對他們而言,能平平穩穩地工作直至退休,遠比捲入這場紛爭要來得重要得多。
眼下這一場書記與縣長之間的角力,暫時難以分辨孰優孰劣。
類似的情景在過去短短三個月時間裡已屢屢上演,然而此前每每出現這般狀況時,往往都是白霽月更為強勢一些。
畢竟她身為縣委書記,並且早已在新城縣深耕多年,根基深厚,絕非初來乍到的陳宮所能輕易撼動其權威地位的。
但是陳宮無論是在常委會,或者是日常工作,他雖然跟白霽月的暗自較勁都是屢屢受挫。
這並不影響他渴望得到話語權的決心,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