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些好奇,但是依舊保持著平和發呆的狀態。
漸漸地,血盤上的字好像也活了過來,我心中暗暗高興。
但是還不等我高興的時候,原本扭動的字型立馬被浮起來的紅色液體給淹沒,而原本像是要解體的字,也瞬間被掩蓋住了。
我心中一驚,緊接著一愣,不自覺地從剛剛的那種狀態中退了出來。
等我再次仔細看向血盤的時候,它還是它,沒有任何變化,剛剛那一切就像是幻覺一樣,紅色的粘稠液體,就像是我的想象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蘇雲衝冷笑的聲音從主位傳來:“哼哼,嚴兄,嚴道長,怎麼說?用尋神看出了什麼東西嗎?”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我再試試。”
蘇雲衝十分耿直,他見我這麼說,笑得更加開心了,就像是知道我第二次也會失敗一般。
蘇雲衝為什麼這麼做,我又為什麼要透過他的血盤來看卦,用我自己的手機不行嗎?
其實這中間有一個說法,叫做破功。
說到高深一點,叫做道心受損。
也就是我在給別人看事的時候,如果對方是同行,故意來整我,叫我測一個事情,如果我說的事情都是準的,但是他非要說不準。
這就會讓求測人陷入自我懷疑的境地,從而破功。
其實一般這種情況不會出現,就算出現了,過段時間就恢復了。
簡而言之,當時的我也是這麼個情況,在拿到血盤的時候,並沒有多想,想的是用同樣的方法去看就行。
但是沒想到這個盤居然有些文章,如若當時將盤直接換掉,那麼在我心裡就會留下一個遺憾,而這個遺憾很可能讓我只能卡在尋神的門檻,甚至終其一生都不能進步。
所以說,我需要在這個困難的卦象中,阻礙的盤中,求得我所需要的東西。
在我說了再試試之後,蘇雲衝也不再說話,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起來,而我則是再次低著腦袋,看向手中的血盤。
我沒有辦法,沒有其他的方法去啟用尋神,只能用老辦法去看。
但是奇怪的是,每次我在看到字在扭動的時候,血盤上便會出現紅色的液體將那些扭曲的字型給掩蓋住,這樣就導致我沒有辦法取出核心的象看事。
兩次。
三次。
四次。
五次。
我一連試了五次,每次都是這樣,我看的是頭暈目眩,雙眼發紅,整個人就像是很多天沒有睡覺一樣,腦袋脹得不行,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
一般我用這種方法看卦,一天也不過三卦,但是這次,加上我剛剛給自己看的,居然用了六次。
我的雙手發顫,嘴唇發白,艱難地抬頭看著蘇雲衝,聲音微不可聞:“我我再看再試試一次。”
蘇雲衝此時臉上發紅,一臉興奮地對著我點頭:“看!看吧!!!”
而此時,戴佳偉發現了不對勁,連忙起身來到我的身旁,扯了扯我。
他似乎感覺到我身體的僵硬,於是連忙出聲道:“嚴兄!!!嚴兄!!!你怎麼了?別看了!!!別看了!!!”
我顫顫巍巍地轉頭看向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是這個時候,我只感覺渾身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甚至連聲帶都沒法發出震動,只能斷斷續續的:“沒沒”
我還沒說出連貫的句子,蘇雲衝便替我解釋了起來:“戴兄,別打擾他了,他現在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如果他不看,以後斷卦就只能這樣了,再也不可能精進,如果看哼哼。”他沒有說完,也不知道強行看下去會發生什麼。
但是戴佳偉卻眉頭緊縮,再次晃了晃我:“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