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狗呢?”謙聽默默的提醒了我們一句,我這才想起失去意識的黃狗。
但是大師兄卻並不在意,擺了擺手小聲而簡短的回應道:“本地土地的手下,沒人敢動,現在它又沒醒,帶著麻煩,到時候醒了它自然會來找我們。”
我和謙聽齊齊點頭,慢慢跟著大師兄朝著躺在地上那人摸了過去。
越是靠近前方,我眉頭就皺得越來越厲害,因為那人我好像是認識的,大師兄也認識,謙聽和二師兄都認識。
沒錯。
此時謙聽斷斷續續的嘀咕著:“這,這人,這不是老張嗎?”
話說到這裡,我們也將躺在地上的老張圍了起來,老張正趴在地上,頭朝著外面,腳朝著空地的方向,一隻手伸向前方好似在求救一般。
那把銅錢劍正直直的插在他的背心處,其實是從胸口插進去的,從背後透了出來而已。
“什麼情況?”二師兄也迷糊了,撓著腦袋一臉懵逼的看著地上的老張。
“他剛剛說他回去拿什麼東西來著?”大師兄蹲下身子在老張身上摸索著:“老蘇你警戒一下附近的情況,老四也是。”
“地圖。”
四周安安靜靜的,到現在為止同樣沒有任何蟲鳴鳥叫聲。
大師兄摸了許久,緩緩起身深吸一口氣:“沒有,什麼東西都沒有。”
“難道說是想搞我們的人取走了地圖?”我按照最有可能的情況推理著。
大師兄卻並沒有說話,指了指前方:“我們走了十多米,你們看到陣法沒?”
“沒。”二師兄抬頭看了看天空:“但是困住炁的陣法好像沒了耶。”
“嗯”大師兄摸著下巴,短暫的沉思片刻後:“現在,有兩個辦法,要麼就直接走,離開這裡,要麼就回到剛剛的空地,看看下面到底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找人嗎?”謙聽小聲的詢問著,好像是聲音大一點就會被其他人聽到。
大師兄緩緩的搖了搖頭:“對方如果真的是道門中人,亦或是會使用道術的人,那麼我們如若是用道術去找,八成是找不到的。”
“如果是跑腿去找,這麼大個地方,這種密林,怕是跑斷腿也找不到一些蛛絲馬跡,所以說,我的建議是。”
大師兄說到這裡,對著二師兄招了招手,附耳小聲的嘀咕起來。
沒過一會兒,大師兄便再次朝著空地裡面走去。
沒錯,我們又回到了空地處,此時天上的烏雲已經完全散開,空地被月光照的有些發亮,因為土也是亮色的,所以視線還不錯。
一直躺在地上掙扎的殭屍見我們來後,又張牙舞爪的想要攻擊我們,但是因為沒有雙腿的控制力,所以也只能在原地胡亂抓著。
我仔細的看向殭屍的面板表面,只見他的面板好像更加有光澤了,整個上半身看起來居然隱隱發黑,並且比最開始膨脹了不少。
“別看了,幸好把他下半身費力,這都成走地殭屍中的頂級了,如果腿沒廢,十個我都幹不過他。”
大師兄的話讓我一陣後怕,吞了口唾沫心有餘悸的退了半步。
我轉頭看了看大師兄,發現他又蹲在地上在黃紙上寫寫畫畫。
“大師兄,我們現在在明處,真的不管樹林裡面的人嗎?”這種把自己暴露在危險地方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就像是心裡有一根刺一樣老是不舒服。
“不是說了嗎?找不到乾脆就不去找。”大師兄手中的毛筆十分穩定,一筆一劃的在寫著什麼。
我沒有再追問,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他手中的符紙上。
大師兄這次畫的符紙非常奇怪,雖然也是寫了符頭的,但是符頭的字卻是:(上面一個雨,下面一個鬼+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