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師兄治好了傷,難道不回巫山嗎?你這說得,好像咱們從此難見面了。”林玉兒不滿地說道。
周尋意心道:“這個麼,可真不一定...”
石澈雖然不想離開辰兮,但也只能聽從安排,唐真真則非常堅決地要留下。如今沒了蕭娘子,周尋意也懶得管她,便由她去了。
幾人離開以後,墓碑前只剩下辰兮、楚南風和唐真真三個人。
楚南風對唐真真說道:“真真,你去屋裡休息,我有些話要和辰兒說。”
唐真真咬了咬嘴唇,並沒說什麼,轉身走進石屋裡。
辰兮扶著楚南風坐下來,他的手按在母親的土堆上,緩緩說道:“辰兒,你之前推算出我義父、師父、洛前輩和江前輩四個人在二十年前關係密切,武功也是同宗同源,其實我們還漏算了一個人——我娘,血祭菩薩。他們五個人二十年前在西域一個叫瓦罕山谷的地方,發現了一門稀世奇功,他們將這門功夫拆成了五套路數,各自修煉,就變成了今天的樣子。我娘在和蕭師姐動手的時候,我在旁邊看見了,‘落潮神功’和‘若水神劍’很有相通之處。義父...父親所創的兩套劍法,寂樾的‘詭道劍法’貼近‘噬魂血經’,而我的‘若水神劍’則和‘落潮神功’相合。”
辰兮點點頭,拼圖的最後一塊拼上了。龍紹瑜的兩套劍法,一進一退,一棄一爭,代表了他做人的兩面——一面精於謀算,汲汲以求,一面又至情至性,灑脫風流。而他的一生就是在這種矛盾中進退維谷,既想要這邊,又想要那邊。
楚南風頓了頓,輕輕握住了辰兮的手:“母親臨終前說,要我絕對不能為了什麼大局、大業而捨棄愛人,不要為了那些無聊的事,丟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辰兒,從前是我顧慮太多,是我錯了,從今往後,只要我還能活著站在你身邊,我絕不會為了任何理由捨棄你。”
辰兮久久凝視著他,露出微笑。自己長久以來最想聽見的,就是這句話。
想要一個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能堅定地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她也將手覆在楚南風的手上,交疊緊握,微笑道:“好,等治好了你的傷,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