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他定是專為除掉虎子,才跑到河北和遼東去下殺手。可他又是如何得知虎兕柙的秘密?”
方沈嶽此刻卻是面不改色,看看地上癱倒的七個壇主,又看向龍寂樾:“龍少爺,這是要救他們?”
龍寂樾壓制思緒,淡淡地道:“不是救,是來明確一件事。”
方沈嶽道:“哦?什麼事?”
龍寂樾道:“這些人犯上僭越,罪無可恕,但無論死活,他們都是天龍門的人。既然是天龍門的人,就該由我來清理門戶,方兄的美意,龍某心領了。”
方沈嶽笑道:“好,說得對,是我插手貴派的家務事了,不該不該!”貼近一步,低聲道:“我是看不慣這些人如此放肆,汙衊你清譽,一時沒忍住,龍兄勿怪呀!”
龍寂樾露出笑容:“方兄仗義相助,龍某感激不盡,豈有怪責之理,在此謝過了。”向方沈嶽佛了佛手。
又轉向謝三斧等人,見古柳、錢肖之流已然身死,餘下幾人皆是龍紹瑜當年的老部下,足見內功深厚,又擅應變。龍寂樾一一看過,目光清寒:“你們都是天龍門的元老,我的長輩,我從未想過要害你們。只要咱們齊心協力,天龍門前程無量,但你們今日所作所為,自毀根基,將天龍門置於何地?”
又走到謝三斧跟前,俯身說道:“就算你今日坐上掌門,天龍門也已成武林笑柄,談何日後的宏圖偉業?”
謝三斧呵呵冷笑:“從未想過害我們?少爺,我太瞭解你了,你疑心深重,對咱們這些老部下打心眼兒裡忌憚,跟著你,斷乎沒有好日子過!你從未有一刻真正信任於我,只因我是老掌門身邊的老人兒,還有幾分薄面,你留著我,就是給十二龍壇做做樣子!其實你沒有錯,乳臭未乾的毛娃娃當家,自然要處處提防老部下,只是我實在說服不了自己,我的武功韜略並不在你之下,江湖經驗更勝你百倍,難道我就合該被你使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龍寂樾直起身子,撫掌道:“好,好!你自認武功韜略絕不在我之下,我問你,今日你行此悖逆之事,固然令我顏面掃地,但於天龍門何嘗不是莫大的損傷?你為一己私慾,離間十二龍壇,肢解天龍門,斷送了大好局面,這難道是掌門當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