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難得的一個豔陽天,陽光明媚,把院子照得亮堂。
高大旺盛的香樟樹,樹幹粗壯雄偉,枝頭樹葉常綠,星星點點的光斑跳躍其間,一派生機盎然。
以又喝了一碗雞湯結束午飯的少年,這會兒沒什麼睡意,懶洋洋地窩在暖和的輪椅上,沐浴著冬天裡難得的陽光。
“逛逛院子?”
看出了少年的無趣,夏青鶴握住了少年搭在腿上的手,輕聲詢問著。
兩隻手都被牢牢握住,炙熱的溫度不斷傳來,有點冰涼的手背漸漸暖和起來,沒一會兒,連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祝綏安饒有興趣地盯著被捂熱的手,再一次感慨這人體內火氣旺盛。
想著確實還不知道這座院子的佈局,祝綏安勾唇點點頭,夏青鶴整理好少年衣服毛毯後,又拿過了一邊帽子。
祝綏安目光順勢看過去,那是一頂虎頭帽,喜慶的紅色,活靈活現的大眼睛,毛絨絨的皮毛。
這是……母親專門為他做的,說是不能再凍壞耳朵,她要心疼的……
沒把耳朵修復,是他當時留給自己的警告。因為做噩夢夢到那些聲音的時候,只有摸到那半邊耳朵,他才會再次肯定,腦子裡的那個聲音是真的沒有了。
只是沒想到現在……徒讓人傷心了。
“帽子很可愛,綏安也很可愛。”夏青鶴眉眼溫柔地給少年戴上帽子,紅色的虎頭帽落到少年頭上,把少年的兩邊耳朵捂住,也更襯的少年的面容精神。
祝綏安聽著這誇獎,有點不適應的氣哼了一聲,帶著點笑意的眸子落在這人長長的白髮上,促狹地說著,“待會我拖……她買幾頂,你們也得戴。”
他剛戴上去的那一會兒,他們幾個可都是笑了的,小孩子戴的帽子,如今他戴著有點難為情,但是看到……她眼底的期待與愧疚,他就、答應了……
“好,都戴,都戴。”夏青鶴寵溺地應著,低沉磁性的嗓音裡滿是愉悅,一邊哄著少年,一邊把暖手爐放到少年腿上的毛毯,立於少年的身後,雙手握住輪椅上的把手,開始著他們的閒逛時間。
“福瑞軒”的位置靠近西湖,出門便可以觀覽美景,閒暇聽聽門外的喧囂熱鬧,也不失一件趣事。
門內的院子佈局小巧玲瓏,假山流水,花草樹木,綠意盎然,溫馨宜人,祝綏安甚至在一棵大樹邊上還看到了個鞦韆。
看鞦韆邊上的繩子,想來也有十幾年了,不過看著上邊的樹幹卻沒有什麼磨損,想來是沒怎麼被用過了。
“試試?應該還能用。”
察覺到少年的目光,夏青鶴把輪椅停好,上前去檢視了一番面前老舊的鞦韆,發現確實還能用。
“不了,”祝綏安搖了搖頭,鞦韆他坐過,只不過那會兒後背沒有人能把他推高罷了。
“我更:()盜墓之何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