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掌心刺破，細皮白嫩的手掌染紅尖刀。

“我給你的痛，你要記得...”

宋妍可咬緊牙，不作任何反抗。

“我真的對你很失望，很失望！”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為什麼不乖乖等我，為什麼去和芹淼淼玩不去找我，我等了你那麼久，你卻一直不來找我...”

“你告訴我，為什麼！？”

少女滿面憎恨，高舉滴血的尖刀，對準了宋妍可的眉心，她的手在顫抖。

猩紅的眸子，閃爍著掙扎與痛苦。

“唔...”宋妍可哽咽抽泣，滾燙的熱淚劃過臉頰，垂著頭不敢與少女對視。

喜歡自己的人開始恨自己...那被喜歡的人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會如此？

這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心口在作痛，傷口在撕裂。

痛苦，在靠近。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很想逃避很想求得念念的原諒，可又該怎麼做才值得原諒呢？該如何去贖罪？

晚風呼嘯，遙距數百米的體育館傳來陣陣歡呼聲，打破了平靜的夜晚。

宋妍可閉上眼眸，選擇任憑少女處置。

等待了許久，一隻冰涼的小手輕輕放在她的臉頰，抹去了熱淚。

“我恨你！但我愛你。”

“小妍可，你願意和我一起死嗎？”

少女緩緩放下手中尖刀，小臉露出病態地笑容，語氣極致的溫柔。

“死...？”

宋妍可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對猩紅色的眸子，她看到了期待、瘋狂。

“你願意嗎？”少女輕聲呢喃，拉著宋妍可的手踱步走到欄杆邊處。

圓月高懸，眾星拱月。

如果忽略其他，兩人宛若一對好閨蜜，又勝似閨蜜，站在天台欣賞唯美的夜景。

“死亡嗎...”宋妍可眼神呆滯，“死了就能重來，死了念念就會復原，死了就不會愧疚，死了念念就會開心，好像...可以...”

她如一具殘破的靈魂，在絕望中看到一扇希望之門，她試圖、妄想逃離現實。

宋妍可抓住欄杆，欲要跳樓。

“咦？你還真不怕死啊？”

見此，林念念微微蹙眉，沒料到對方居然真的想以死謝罪，可她並不開心。

因為她能感覺到，現在的宋妍可是痛苦的、絕望的，試圖在用死亡的方式逃避。

換作其他人，也許是最好的贖罪方式。

但林念念深知宋妍可是想用死亡回檔，重新來一遍，這並不符合她的需求，她要的是極致的愧疚，然後生愛，可現在宋妍可仍抱有僥倖心理，不可能會“愛”上自己。

“嗯哼，這樣子我不是廢了嗎？”

林念念捏著臉上的人皮面具，就打算扯下來露出真容，以此來加深宋妍可的愧疚與絕望，忽然她腦海靈光一閃而過，止住了動作，“等等...完整記憶的［我］，原來［我］的計劃是這樣啊。”

“我還以為［我］真的是蠢豬啊。”

她當即伸手迅速抓住宋妍可的手，將其拉了回來，後者神色茫然，不明所以。

“念念，你...”

少女面無表情道：“我以為你會懂我的心，沒想到你只會選擇逃避。”

“我...我...”宋妍可眼神躲閃不停。

“死亡不是結束。”少女背過身，“既然你不把當我做［朋友］，那我們以後不要再見了，我也不想再摻和你的任何事。”

快步朝著門口走去，在邁入黑暗前，她回過頭，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