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念念已經...”

“應該還沒有看。”

“那就行。”宋妍可緊繃的心絃一鬆。

林妤忽然抬眸，用以職業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妍可，你其實早就知道這事會發生了對嗎？”

面對姐姐的“質問”，宋妍可沒有退縮，很是大方承認：“是，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為什麼不提前和我說？我好提前做好準備，避免這件事的發生。”林妤皺眉，語氣帶著一絲不解與憤怒。

宋妍可一愣，好像...確實可以？

她垂頭深思，自己似乎總是想著憑藉“知曉未來”的優勢，自以為了解一個人性，以為掌握人性，可以操控人性。

可結果...次次都出乎意料。

“妍可，你啊你...林向晚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念念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林妤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轉而岔開話題：

“你打算怎麼面對念念？”

“我看得出念念真的很怕你。”

宋妍可咬著嘴唇，來之前她已經想好怎麼該怎麼做了，可現在唸念還不知道網上的事，那又該怎麼辦呢？

忽然，她腦海靈光一閃而過。

“姐姐，一起去看看念念吧。”

病房裡，少女無聊地捏著手指，不滿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不讓我玩手機，這樣子真的好無聊啊。”

“我想回家...”

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傳入。

“姐姐！”少女在見到林妤面色一喜，而當她看到身旁的女孩時，嚇了一個激靈，變成貓貓就想往被窩裡鑽。

“姐姐，你先出去吧。”

“我有話要和念念說。”

宋妍可朝著林妤示意了下。

“啊姐姐...”少女慌了，心中祈禱不要找自己麻煩，不要找自己麻煩。

白色床單被人用力一掀。

少女嬌小的身軀暴露無遺，她捂著臉，頭埋在枕頭，害怕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念念！”

宋妍可坐在床邊，一聲低喝。

少女抖動地更厲害了。

“那個...那個...求求你放過我吧，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欺負你的…”

宋妍可面無表情，“既然你都知道你乾的事，那我憑什麼原諒你？就因為你失憶我就該原諒你？”

許久，少女淚眼巴巴，抱著膝蓋，當場就跪在病床上，對著宋妍可磕頭，語氣低微，“那...你要怎麼才能原諒我？”

此刻的她宛若一隻無助的小貓咪，可以隨意拿捏的那種，可憐巴巴的。

宋妍可心中微顫，一臉玩味道：“如果你做我小跟班，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直至我消氣、原諒你為止。”

她又搖了搖頭。

“算了，我想你肯定受不了這委屈。”

話音剛落，少女緩緩抬起頭，灰濛的眼瞳裹挾一抹欣喜，“我可以的！”

“我以後就是你的小跟班！以後你一說我不二，我保證乖乖聽話…”

看著少女可憐的模樣，宋妍可心神顫動得更厲害了，“那就看你表現咯。”

說完她便直接出了病房。

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態瞬間一變，宋妍可面含愧疚、心疼，“對不起念念，我只有這樣才能保護你，這樣才不會讓你受傷。”

她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網暴無法解決，那就不讓念念發現被網暴，然後順著念念的想法，一點一點消除自己在唸念心中的恐懼，直至幫助其記憶恢復。

“念念失憶了...看不穿我的想法吧？”

此時空蕩蕩的病房，蜷縮在被窩裡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