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投影,即使他最終死去,也仍然會帶著所有遭受的所有痛苦和仇恨返回他真正的軀殼,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施虐物件呢?
這使者當然會仇恨他,但只要他看起來足夠強大和邪惡,那麼這使者就會同樣仇恨把他派來的人,這是一把雙刃劍,但只要能給美國佬添點堵,帕貝爾就願意做。
“(英語)恭喜,你看起來就要死了,你很快就能從這裡解脫了。”
芬西今天剛收到訊息,前往鏡湖森林的船隊也受到了美國佬的轟炸,所以帕貝爾來到了監牢,但他今天不打算再折磨這可憐的使者,因為他身上已經沒有什麼仇恨可以挖掘了。
他決定把這顆活體炸彈送回他自己的世界裡,但在那之前,帕貝爾不會錯過最後一次鞏固仇恨的機會。
他從角落搬來一張椅子,坐在這彷彿已經死去的男人面前,真誠地說:
“(英語)我知道你很痛苦,我知道你恨不得殺了我,但是嘿,看著我,看著我!”
帕貝爾輕輕拍了拍這使者的左臉,然後又用力扇了他的右臉一巴掌,最後捧著他的頭輕聲急切地說:“(英語)你必須知道!你必須知道你們對我朋友做過的事比這更加惡劣!我朋友受到的傷害比你嚴重一百倍,你們給他留下的傷口終其一生都沒有痊癒,而你呢?我知道你們外鄉人不會真正死去,至少在我殺死你後,你還能重新獲得一具健康的身體,你可以繼續奔跑,跳躍,繼續為你那邪惡殘忍又自私的主人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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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貝爾的語速極快,他的情緒逐漸失控,而他身前的男人已經沒有了反應,僅有機械式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但帕貝爾不管這些,只是繼續喃喃自語:
“(英語)而我的朋友再也沒法歡笑了,這不公平,更可悲的是,當時我的完全沒有能力幫助他好在他已經死了,不必再忍受那可怕的折磨,而我呢?我竟然還活著。”
“(英語)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麼嗎!”
帕貝爾突然加大音量,瘋狂地抓住這男人的肩膀,用力搖晃:
“(英語)我沒法幫助我的朋友,但我可以幫助你!我可以讓你獲得一個新的身體,不是讓你返回你的世界!只要我願意,在你這愚昧又卑微的靈魂返回你那令人作嘔的空洞軀體之前,你就會重獲新生!你會像你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一樣靈活!一樣強壯!”
他痛苦地哀嚎著,留下兩行滾燙的眼淚:“(英語)我的朋友帶著痛苦永遠離去了,而我現在只能用我的力量來幫助我的敵人!多麼可笑!多麼諷刺啊!”
使者本來以為他已經遭遇了這世上最恐怖的折磨,他已經能對痛苦熟視無睹,但是聽見帕貝爾的話以後,他真正崩潰了。
他開始激烈的顫抖,眼淚不住地留下,洶湧得像是他全身的水分都透過眼角投出體表一樣,同時驚恐又含混不清地尖叫:“(英語)別這樣!求求你!”
帕貝爾沒有理會他的哀求,只是繼續搖晃著使者的肩膀,對著他悲憤地咆哮:
“(英語)為什麼會這樣!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從來沒有阻礙過你們!我甚至不認識你們!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
使者苦苦哀求:“(英語)不是我!不是我!先生!求求你”
“(英語)回答我!為什麼!”
使者心中的恐懼已經抵達極致,眼淚,鼻涕和口水在他臉上攪成一團,在他過去的四十年人生中從沒有一天像現在一樣狼狽,但他已經顧不上整理儀容,只希望這些骯髒的分泌物能把他溺死,這樣他就能逃過真正恐怖的命運。
他只是惶恐無力地一次又一次重複:“(英語)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英語)閉嘴!”
帕貝爾突然刺穿了這使者的喉嚨,在鮮血噴湧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