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惹怒皇帝要付出怎樣沉重的代價!”
這項鍊上的核心用法和普通的核心類似,她沒有魔力,此前每次使用核心都需要嚮導師祈禱,並得到導師的回應,但現在,自從能夠進入夢境開始,她也能透過模糊意識的方式來溝通這枚核心,不僅不必打擾導師,也更加方便。
但就在她試圖集中精神的時候,一次劇烈的衝擊將她打下馬背,在慌亂中,她只來得及看見那張冰冷的金屬面具,但他依然認出了那個人。
那是十個女孩中僅有的兩名法師之一,她的面具總是很新,沒有任何汙漬或鏽跡,一眼就能把她和其他人分辨清楚,下一刻,一道刺眼的閃電從空中落下,將她和米莉亞的戰馬一併吞噬。
不——
米莉亞想要尖叫,但她的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當雷光褪去時,她曾經在的地方只留下一團焦黑扭曲的金屬,上面還鑲嵌著兩個小小的凸起。
那曾經應該是兩張面具,覆蓋在兩張明豔的臉上,米莉亞顫抖著,無聲地尖嘯著,她抽出短劍,狀若瘋狂地劃開自己的掌心,疼痛暫時驅散了其他情緒,抓緊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她試圖重新溝通那枚核心。
但亞凡迪爾打斷了他,這精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掉進了泥裡,也許他是主動下馬,因為他正不顧自己的安危,試圖把米莉亞的腿從泥裡拔出來:
“女士,女士!醒醒!”他的語氣急迫,再也沒有過去的風度和從容:“我們死定了,但你要活下去,踩著我的身體和我的馬,這樣你就能跑出沼澤,女士!你——”
“別碰我!”米莉亞撥開了亞凡迪爾的手,她撐著那塊滾燙的廢鐵,將它按進沼澤,自己則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做好準備,亞凡迪爾,我們要復仇。”
“什麼?女——”
不需要說話,亞凡迪爾就看見了米莉亞的答案,一股沒有源頭,卻撼天動地的亂流以她為圓心向四周擴散,迅猛的魔力風暴在瞬間就撕裂了他的精神和魔力,讓亞凡迪爾忍不住捂著頭慘叫,好在他被敵人的魔法干擾,因此體內的魔力並沒有活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附近的其他法師也和他相差不大,他們不是沒有試圖抵擋這股巨浪,但他們的努力一觸即潰,在這道洶湧的洪流面前,他們什麼也不是,比之大海中的一滴水還要不如,更遑論對抗。
但如果連他們都遭到這樣的重擊,那麼敵人的法師呢?答案似乎很明確,在地上之神的力量掃過以後,不論是龍號角的陰影,還是天上的光團或者雷暴都在瞬間消失,連羅貝爾也感受到了這可怕的衝擊,即使他沒有施法,但他體內的魔力卻開始自發動盪,彷彿要衝破血肉的束縛,他強行壓制著這種恐怖的異變,艱難地大聲下令:“警戒!”
,!
戰場上的景象已經足夠令人不安,而當他趕回法師駐地的時候,恐怖的事實映入眼簾——法師團裡的一半成員當場暴斃,他們戰立的位置只剩下一灘覆蓋著長袍的血肉,而另一半也陷入昏迷,賢者夏爾·奎利亞爾倒在他們中央,正痛苦地大口嘔血。
看見羅貝爾的身影,老人幾次嘗試張口,卻說不出哪怕一個完整的單詞:
“她——她”
羅貝爾握緊拳頭,緊咬著牙,他無法想象,即使他們已經把那女巫逼到了這種地步,她依然能夠為自己的隊伍帶來如此慘重的損失,他的手緊握著劍鞘,怒火逐漸失控:
“原諒我,大師,我幫不了你,只能去斬殺那個女巫。”
夏爾沒有說話,但他欣慰的表情已經表達了他的態度。
號角第三次吹響,失去魔力的支援後,黏膩的沼澤逐漸凝固,變成堅硬的石塊,而那些女巫和她們的僕從就被陷在裡面,動彈不得,在這種情況下,不論她們的武藝有多高強,不論她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