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除了那女巫本身,沒有人會停下來戰鬥。
假如不是僕從軍們用生命稍作阻攔,或許這群女巫早就跑了,法師們甚至沒有哪怕一次施法的時間,羅貝爾怎麼也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優秀的駿馬,還正好被那些怪物騎在胯下。
也許她們用邪惡的巫術強化了可憐的戰馬,但難道巫術不必付出代價?
在第十天的夜晚,羅貝爾疲憊地吃了點肉乾,他精神上的虛弱已經壓倒了肉體上的需求,但他沒什麼時間休息,只能在白天追擊的時候趴在馬上小憩一會,一到黑夜,他就必須全神貫注。
這至少不是最壞的情況,羅貝爾安慰自己,假如沒有法師團的防護魔法,或許現在他們就要一直面對那恐怖青光的轟炸了。
眼神空洞地凝視著篝火,羅貝爾突然問:“喬,我們還剩多少人?”
“五百九十八人,大人。”
羅貝爾沒有再說話,只是他的肩膀垮了下來。
援軍還要多久才到?科莫順利回到黃金港了嗎?但哪怕沒有黃金港的支援,只要夏爾大師能及時從塔爾·白銀城趕來,那麼這次獵巫就還能維持。
在過去,他會相信一位賢者的力量足以摧垮敵人,但現在,即使黃金港再派來三名賢者,他也無法找回當初的自信,不論這場戰爭的結果如何,那可怕的女巫已經永遠在他心底刻下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痕。
,!
羅貝爾警惕地握著寶劍,卻始終沒有等來那個女巫,一直到後半夜,一個滿腔怒火的陌生人走進了營地。
“停手!”那老人威嚴地高呵:“我是皇帝的好友兼顧問,黃金港的夏爾·奎利亞爾!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賢者夏爾·奎利亞爾大師!這是真的嗎?那女巫有改變自己容貌的能力嗎?老人體內的魔力如同大海般浩瀚,他確實感到了一位賢者對其他法師的壓迫。
羅貝爾精神一振,他走出營地,向大師行禮的同時高聲歡迎:“夏爾·奎利亞爾大師!請原諒我只能用這樣簡陋的禮節向您問好,正如我在信中所說,那女巫的力量超出我們想象,我們在她的攻擊下筋疲力盡,而有了您的援助,我們終於能擺脫困境。”
“向您問好,艾斯提尼亞侯爵,”
老人隨意地行了一禮,即使他已經成為賢者,屹立於地上所有法師的頂點,依然免不了要遵循貴族間的遊戲規則,或許他的確強大,但這世上的賢者並不只有一人,而他也不能永生。
在現有的記錄裡,世上最長壽的法師險些活到了三百歲,但其他賢者的平均壽命卻只有兩百年,因此,即使成為了賢者,法師們最終也還是要選擇效忠教廷還是皇帝。
凡人的生命總會消逝,埋在聖人墓地或者皇家陵寢的賢者也不計其數,但自從人類社會建立的那天起,皇帝的統治就從沒動搖過,以前是勞爾,現在是卡爾,以後會是羅蘭,夏爾很樂意用自己的效忠換取皇室對子嗣的優待,何況在一般情況下,他也不必做太多事。
但這次旅行還是激怒了他,夏爾從未想過,竟有一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敢於向一位賢者動武,在數秒之內,他的隨從就連同坐騎一併被斬殺,為此他不得不用雙腿走完最後一段路,更可恨的是,那女人的短劍劃破了他的長袍,可他雖然在劍術上壓制了對方,卻沒來得及完成施法。
看見老人身上破碎的長袍,羅貝爾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就能解釋為什麼那女巫今晚沒來襲擊營地,他剛想解開肩甲下的卡扣,老人就怒不可遏地問:“艾斯提尼亞侯爵,在經歷了這場恥辱性的鬧劇之後,我很希望能聽見幾個好訊息——”
“我想,也許你恰好知道那女巫的營地?”
羅貝爾瞪大了眼睛,對未來的暢享讓他不自覺地興奮起來,夏爾擊退了那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