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失去了野心和貪婪的激勵後,艾爾·凱洛很快就會衰弱。
但這一次的事態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一位女伯爵,還是侯爵舊日的學生,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慘死在他的宅邸裡,假如這件事不能圓滿落幕,那麼艾爾·凱洛立即就會滅亡,經營這座城市的所有家族,不論是否無辜都絕無可能脫身。
於是當馬車駛入金龍大道時,克里夫突然開啟前窗,對著車伕下令:“先轉去遊商大道,去麥格家的宅邸。”
他險些因為憤怒犯了錯,不能直接去找瓦贊,否則這件事就再也沒有一點粉飾的餘地,在埃爾文的莊園外,他被晾了十幾分鍾才得到進入的許可,而宅邸的大門剛一關上,埃爾文·麥格就立即朝著克里夫單膝下跪:
“抱歉,大人。”
“沒事,伊麗莎白女伯爵慘死在侯爵的家裡,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去質問瓦贊。”
聽完克里夫的話,埃爾文突然開始打顫,他的臉色慘白,顫抖地說:“大人——我”
“我會盡力保護你,但不能保證你沒事,我向你承諾,我一定會救下你的孩子,並且在他成年之後把你的遺產還給他,”
埃爾文依然不肯站起來,但克里夫抓著他的手臂,硬生生撐起了他的身體,盯著他的眼睛,冷酷又堅定地說:“站起來,我要你和我一起去說服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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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文顫顫巍巍地,最終還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但在他打算開門的時候,克里夫又把他攔了下來:“現在不行,來個人!給我們泡茶!”
一直等了接近一個小時,等埃爾文做好足夠的心理建設,表情看起來不再那麼明顯之後,克里夫才說:“可以了,記住,這些時間是我說服你的時間。”
埃爾文沉重地點了點頭,隨後,他乘著自己的馬車,按照克里夫的命令去說服那些對他親近的商人,而克里夫則走進了長笛大道,他的下一個目標是羅瑟·邦德。
他在瓦贊·梅加的聯盟裡留下了三枚地位不等的釘子,而他們各自都有親近的人,所以他要做的就是給這三個人下令,然後再象徵性地和其他人談談就好。
不必所有人都參與這場責問,因為只要責問一開始,其他人就會立即逃開瓦贊·梅加的身邊,作為一位伯爵慘死的第一嫌疑人,沒有人會在這時候為他申辯。
在傍晚之前,克里夫就糾結了一支龐大的隊伍,十五個人願意和他一起去責問瓦贊·梅加,但不出意外,瓦贊·梅加極力否認他在這件事當中的作用,可如果不是他,那還能是誰呢?
哪怕有極其微小的可能,他在這件事當中完全無辜,他也必須去死,只有這樣才能短暫平息侯爵的怒火,給克里夫爭取處理的時間。
當克里夫返回宅邸的時候,他看見管家正站在大門旁,剛一看見他的身影,管家就低頭指了指花園,於是克里夫瞭解了他的意思,低著頭跨過前院的門廊,果然,侯爵正坐在花園裡平靜地看書。
他什麼也沒說,但克里夫卻立即哀求:“大人,請再給我一晚時間。”
侯爵點點頭,也許是看在先前友好相處的面子上,他格外仁慈地同意了這個請求,沉默著離開了宅邸。
看著侯爵的背影消失在馬車裡,克里夫才疲憊地倒在地上,他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才重新爬起來,拍掉身上的泥土,然後笑著走進了他的家裡。
奧蕾莉亞還在大廳裡寫字,她要完成她的作業,但看見克里夫之後,她興奮地放下了筆:“晚上好,爸爸。”
“晚上好,”
克里夫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輕輕碰了下奧蕾莉亞的額頭:“今天學了什麼?”
奧蕾莉亞說了很多,這是克里夫第一次看見她這樣活潑,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