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樣的未來並不光明。

看著他們的樣子，孫雨文嘆了口氣，再一次強調：“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沒有——算了，”

她撇了撇嘴，收回了臉上的微笑，從胸前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根項鍊，向眾人展示上面的銘文：

“如果你們想要，那麼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更加肯定的答案——我向我的導師起誓，這些難民可以透過精靈們把守的軍用魔法陣，抵達安全的地方避難，只是過程我沒法保證。”

終於，他們聽到了一些可信的話，軍官們都抬起了頭，聚精會神地看著孫雨文，只有達爾海德臉上露出了異樣的神色，看起來像是驚訝和疑惑，他沒料到孫雨文之前居然在撒——呃，沒有說實話：

“如果駐守前哨的精靈願意開啟大門，那當然是個好訊息，但如果他們不願意，那我們就只能採用後備計劃了難免會產生些衝突。”

或許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恐怕這個‘後備計劃’才是孫雨文的真正打算，但沒有人打算追究這一點，在短暫的思考後，艾默裡克發現了影像這個“後備計劃”最關鍵的因素：

“你曾經說過，那些精靈躲在金鴉神的哨站裡，受他強大的魔法庇護。”

孫雨文撇撇嘴，臉上少有地露出不屑的神色：“沒有錯，他們躲在院長的庇護之下，但院長的魔法不會對我們造成阻礙，我有辦法把你們帶進哨站裡。”

艾默裡克謹慎地追問：“怎麼做？那可是金鴉神的魔法，更何況，哪怕我們能啟動那個軍用的傳送魔法，又該把這些平民送到哪去？”

“我是金鴉神的學生，那些精靈卻只是金鴉神的僕從，你們清楚僕從和學生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他們只是躲在那個魔法背後，被動地接受它的保護，但我卻可以操控它，甚至接管維持它的核心在最理想的設想下，我能短暫擁有和院長相當的力量。”

“至於這些平民，他們可以去阿塔波斯的邊境待著，就像十三年前受到襲擊的克洛希安人一樣——邊境上有一片人類的聚居地，同樣是克洛希安人開拓出來的，但其中的居民已經大多轉移到黃金港和摩根領，如今正好可以容納風堡的難民。”

，！

她沒有說得太清楚，將所有細節和事實和盤托出，比如她被軟禁在前哨裡的事情，聚居地的寒冷環境，又或者她要做的是從來沒得到過金鴉神的許可，除了徒增惶恐以外，知道這些又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她只是盯著艾默裡克，在他繼續刨根問底之前搶先一步，咄咄逼人，嚴厲又肅穆地問：

“我只有一個問題，既然你見過那些精靈，還和他們交過手，那麼當最壞的情況發生，我們不得不闖入前哨，並算了，說直白點，如果我們不得不和那些精靈開戰，你們有沒有能力擋住他們？至少也要拖延三十分鐘，或者更久，為我爭取接管許可權的時間。”

艾默裡克沉默了，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和他的軍官們開始小聲討論，雖然他們壓低了音量，但也沒有對孫雨文隱瞞的打算，他們不止思考了孫雨文的問題，甚至還對她提出的計劃進行了簡短的分工，最後才由艾默裡克作為代表提出了至關重要的問題：

“我們遇到的是天空學院導師，大工匠塞爾蘇斯·光刃的個人護衛，他曾和萊昂大人在爭鬥中不分伯仲，但當時雙方都保持著剋制，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大工匠的護衛和哨站裡的駐軍，哪一方更加強大？”

孫雨文皺了皺眉，她也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含混地說：“就當他們是旗鼓相當吧。”

艾默裡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回去和他的軍官繼續討論，最終，經過一陣格外漫長的計劃和思考之後，他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只要外鄉人沒有同時發起攻擊，我們就能擋住那群精靈。”